还是愿意把契书退回来,堂平觉得如何?”
骆堂平道:“铺子租金一年二千两银子,还有酒楼里头的座椅板凳跟厨具,她们也花了一万两银子给买了下来,这些银钱我退还给她们就好,母亲不用给我,我在自己添二千两银子作为补偿给她们就是。”
到底是他不对,肯定也该给一年的租金作为补偿。
郑氏松了口气,觉得问题不大,一般人都不会跟银钱过不去,何况什么都没损失,营生也没开始做,就赚了二千两银子,正好卖个人情。
郑氏笑道:“好,那堂平你先处理,到时候我们的铺子要怎么做,堂平也可以说说,赚的银钱,咱们娘两对半分。”
骆堂平道:“不用,母亲到时候自己收着就成,我也不缺银钱,而且我似乎对做生意也不怎么在行。”
母子二人又聊了会儿,骆堂平吃完糖水,这才回自己院子。
次日,他按照契书上的地址,开始找人想要协商一下。
跟骆堂平签契书的是莲花,莲花在城内也有宅子,就是她自己住,然后一个守门的老婆婆,平日她在宫里时,家里就老婆子一人。
而且她到底还是黑甲侍卫,不算是宫里的宫婢,平日许沁玉在宫里时,她不用时时刻刻都跟着,宫里头有其他暗卫,她可以回去,也可以继续去黑甲侍卫那边,但她通常喜欢住宫里,宫里的膳食好吃,宅子里的老婆婆做的饭食不怎样。
所以骆堂平找上门时,莲花还不在宅子里头。
而许沁玉也开始找人去酒楼里头修葺。
酒楼已经暂停营业,牌匾都被摘了下来,虽然酒楼还算新,但卫生还有一些简单的装修肯定还是需要的,起码得准备一个月左右才能开业,到时候成哥儿他们正好也已经回京城来了。
骆堂平没找到人,就打算来酒楼碰碰运气。
第三天过来酒楼,发现酒楼牌匾已经被摘掉。
许沁玉这会儿跟莲花正在酒楼上面的雅间里翻看酒楼之前的人员名单,还有账本。
莲花是暗卫,能查到东西不少,正好也能帮她查查看,之前酒楼的伙计们,要是些普通人肯定都会留下,要是跟长山公夫人有什么沾亲带故的,自然没法用。
骆堂平连着酒楼的账本都没带走,被扔在柜台里,今儿收拾东西时,许沁玉给收拾了出来。
她上辈子开酒店,这辈子差不多也是又开了七年的酒楼饭庄,看账本最是在行。
这账本上面的账目明显都是假账,还假的挺明显。
不仅如此,采买部分更是一塌糊涂,这些采买跟酒楼一个月的流水额都对不上,明显上面记得采买多了许多,但酒楼实际流水用的食材根本没有这么多。
许沁玉看着看着都忍不住啧了声,“我还说就算酒楼吃食的味道比不上吉祥楼那些出名的酒楼,但只要味道还成,怎样也能赚点,这么大酒楼,就算赚的少,每个月盈利起码也能有个一二千两,或者二三千两的银子,可瞧瞧这账本上的账,都是亏本的,难怪骆世子这营生做不下去,想要把铺子给租出去,这账本上的账目假的一塌糊涂,这个骆世子也瞧不出来。”
莲花也伸脑袋过去看了看,她没开过酒楼,其实也不怎么会看账本,让她来看,也看不出账本上有什么问题,就知道每个月是在亏钱。
许沁玉看完,就把账本给扔在一边,开始看酒楼之前的伙计们的名单,找到采买的管事,对莲花说道:“这人肯定不能用,那账本上采买的食材每个月都超出,肯定采买也吞了酒楼不少银钱,莲花帮着查查这个采买是骆世子的人,还是长山公夫人的人。”
虽然她猜测肯定是长山公夫人的人,但保不齐也有可能是骆世子身边的人。
莲花正翻看着账本,闻言立刻点头,“好,娘娘放心,我下午就去查。”
正说着,外面有人进来道:“东家,外面有人找。”
许沁玉抬头,莲花立刻起身,“娘娘您坐这儿,我出去瞧瞧看。”
等莲花下了楼,就见到骆世子正在一楼的堂厅里等着,她过去道:“东家,你这是?”
骆堂平见到莲花,挠挠头道:“小娘子,是这么回事,这铺子我家里头的人想用,就是问问小娘子,我愿意把之前二千两银子的租金还有一万两银子都退还给小娘子,另外愿意再给二千两银子给小娘子做补偿,之前签下的契书,小娘子能不能还给我?”
莲花笑道,“这可不成,我们这都已经开始修葺起来,而且按照契书上写的,东家要是五年内反悔,想把铺子要回去,要赔偿我们差不多五万两银子的赔偿金额。”
骆堂平一僵,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但这个小娘子营生都还没做起来,也不是租到一半不给她们,她们没有任何损失,怎么还得理不饶人起来。
骆堂平只能道:“还请小娘子帮帮忙,现在对你们也没什么损失,是我家母亲想用铺子,我这做儿子的,自然想要成全。”
五万两银子,他也拿不出来。
而五万两银子,赚都不知要赚多久,他当然不可能真赔偿五万两银子,五万两银子都差不多能买下同一条集市上四层阁楼高的商铺了。
莲花摇头,“抱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