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才换了四哥去洗。
二人洗漱好,上了床,好在床够大,一人睡在一个被窝里。
裴危玄有些僵着,许沁玉本以为自己能心平气和,但连她都有些紧张,只是跟裴危玄聊天缓解心里头的情绪,“四哥,这钦差既是是来西南做样子的,什么时候能离开?”她也不想一直给这人做吃食,听四哥之前的话语,这钦差不仅是太后跟汉东王的人,还不是个好官。
要是好官,他能不尽心去查军饷贪污案?
总之许沁玉对这钦差没什么好印象。
裴危玄道:“应该还得四五日时间。”
许沁玉有点泄气,“那岂不是还得给他做四五日的吃食。”
她对自己厨艺还是很自信,那个钦差又是个爱吃的,接下来几日肯定都会朱家酒楼吃。
裴危玄道:“不仅如此,恐怕他还会生出别的心思来。”
“生出别的心思来?”许沁玉语气有点呆愣,“四哥这话是说?”
裴危玄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
许沁玉一听,心里咯噔一声,她道:“四哥,那我岂不是惹了麻烦。”
虽然不会波及到其他人,但也给自己带来了麻烦。
裴危玄说,“玉娘别怕,我有法子。”
他低声对玉娘说了几句话才又说道:“伏成宏虽跟了太后和汉东王的姓,但只是远房的亲戚,祖上跟伏太后的曾祖一家是远房堂兄弟关系,伏成宏家里也不是京城人,以前日子过得一般,算是寒门子,三十岁才考上举人,后新帝开恩科,他进京赶考,靠着伏太后跟汉东王的关系才得了二甲进士,一开始入翰林院,后来户部尚书病逝,原本的户部右侍郎做上户部尚书的位置,他就被从翰林院直接提拔到右侍郎的位置上。”
说道这里,他也告诉玉娘,伏成宏此人鼠肚鸡肠,心情不好时经常打骂府中奴仆,还虐杀过几个小丫鬟。
许沁玉一听,就攥紧了拳头。
裴危玄说完这些才道:“所以玉娘不必担忧,我告诉你的法子一定是管用的,只是这几日只能先委屈玉娘,还得给他做几日饭食。”
许沁玉嗯了声,声音有点闷闷不乐。
裴危玄知晓玉娘为何不开心,因为听到伏成宏虐杀过几个小丫鬟。
他想告诉玉娘别担心,这个伏成宏活不了几日的,但这等杀人的事儿,也不好直白告诉玉娘,何况不仅是伏成宏得死,还有后续不少牵扯,还会牵扯到京城的户部。
许沁玉知道四哥说给她的法子一定管用,不得不说,四哥揣摩人心是真得有一套,她要是这个钦差大人,她都得动心。
只是就算如此,她想到这个钦差虐待小丫鬟,也不怎么想说话了,一直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