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的印子,等开了春虽然干裂好起来,但还是会留下印子。
所以他打算买些药材自己熬煮些擦手的霜膏,比胭脂水粉的膏好用许多。
买完药材,路过首饰铺子,裴危玄顿了顿,又进了首饰铺子挑根簪子。
他挑了跟普通的银簪子,通体都是银打制而成,簪子头雕刻成海棠花的样子,很别致,也很日常的款式,平日里带着都挺不错。
裴危玄知晓送给玉娘的那根琉璃簪子现在没法带出来,所以想再买根日常些的簪子,可以让她平日都能带着来许记的那种。
簪子二两银子,付了银钱后,裴危玄又去买了几株葡萄苗,还有一些花花草草的种苗,让人直接送去来溪巷的宅子里,前两日玉娘就跟他嘀咕过,说天井跟走廊附近空荡荡,应该种点什么。
回去后,裴危玄把葡萄苗给种上,还直接去镇外砍了些竹子回来,把葡萄苗以后能攀爬的木架子都给搭好了。
架子只占据天井一边,天井另外一半,他打算弄个小些的木亭子,平日歇息时,玉娘可以搬个藤椅过去木亭里躺着歇息,而周围跟葡萄架下面,还有走廊附近都可以种些花花草草,他按照花花草草的涨势跟种类,依次都给种下,他买的都是那些比较容易养活的花花草草,每天抽空浇点水就能活。
把这些都给弄好,裴危玄交代宁姐儿,“宁姐儿,平日你在家,这些花花草草你早上起来随意浇些水就能活。”
“四哥,我省得,你放心吧。”宁姐儿给四哥打包票。
至于木亭子,裴危玄打算明日再弄,他自己就会建,一个木亭子也就两三日功夫就能搞定。
等晚上许沁玉做完最后一桌菜就打算回,出去时,袁氏她们三人正在后院的水井边洗碗刷碟子,三人还正闲聊着。
袁氏小声问林氏,“林妹子,那姓罗的男人真的又去找你了?”
林氏点点头。
原来是下午干活时,林氏有点心不在焉,袁氏就问她怎么回事。
林氏在食肆做了一年工,已经跟袁氏和陈氏是很要好的关系,平日里有什么事儿也会找两人商量。
袁氏一问,林氏就没瞒着,低声告诉袁氏,“罗老婆子被罗老汉给打傻了!”
袁氏一听就惊了,“这下手也太狠了吧。”
罗家前几日的事情,连他们都听说,只能道一句活该。
但都没想到,这事情还有后续。
袁氏说完又问,“那罗家现在如何?罗老婆子被打傻,她儿子跟她老汉不得抽个人出来照顾他,家里又没银子,会不会又把主意打到你头上来?”
袁氏这担心可不是毫无道理,林家妹子现在一个月一两银子的工钱,大妞也差不多是,加上红封,每年至少四十两银子,要是给罗家人知道还了得。
就算罗家人还以为林氏一个月只有八百文钱,现在罗家又这幅模样,罗老婆子还被打傻,罗大根说不定都想让林氏回去照顾罗老婆子和他们父子二人,还有平日林妹子赚得银钱也给他们,一举多得!
林氏点点头,“袁大姐,你还真猜对了。”
只是刚说到这里,暮食的客人们陆陆续续上门,两人就没闲聊的功夫,一直忙到现在,前头没几桌客人,她们待在后院洗碗刷盘才又聊了起来。
林氏道:“昨儿晚上他去找我了。”
昨天晚上,食肆关门后,她跟大妞二妞回北街那边租的屋子,就撞见罗大根站在院子门口。
看见罗大根,林氏并没有给他好脸色,连大妞和二妞也护在林氏面前,瞪着自己的亲爹。
自打大妞二妞出生,两个女娃就没感受到父亲的爱,所以对自己亲爹也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不管什么情意都是相互的,没有哪一方单独付出自己的感情,另外一方无视甚至肆意的践踏,这份感情还会存在的,都会慢慢耗尽,哪怕是亲情。
罗大根看见林氏,也有点后悔。
林氏少女时容貌清秀可人,在罗家操劳十年累得不成样子自然没了好模样,现在离开罗家,吃得好喝的好,长了肉,也白净起来,林氏本来也就还不到三十,还年轻,这样养着,容貌也恢复清秀可人。
罗大根自然就后悔,他结结巴巴说,“媳妇,我知道错了,你跟我回去吧,我再也不会娶别的女子,你要是生不出儿子来,咱不生就是,也不会想着卖大妞二妞,我好好干活,咱们把大妞二妞养大,以后给她们招婿,还有媳妇你欠我的那些银子,剩余的也不用继续还了,再就是娘现在被爹打傻了,家里头实在腾不开人照顾娘,媳妇,家里真的需要你。”
他也是没办法才来找林氏。
前几日老娘被老爹打成那副模样,他把人抱去屋子里也回自己屋里头睡下。
第二天进屋去看老娘,见老娘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还以为老娘被老爹给打死,也吓了一大跳,但发现老娘眼珠子还能动,就是脸歪嘴斜,身上也无法动弹,腿也还是断的。
罗大根去喊罗老汉。
罗老汉也没想到罗老婆子这么不经打,只能去了郎中上门。
郎中看过后,帮着把罗老婆子的断腿接好再用两块木板固定好,才告诉父子儿人罗老婆子什么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