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玉直觉可能跟那姑娘有关系。
果不其然,前头几个正在闲聊的婶子见到许沁玉就道:“哎唷,许小娘子,这不是你家夫君?你家夫君回来啦?”
许沁玉跟裴危玄停驻,许沁玉笑眯眯的,“对,刘婶,我夫君回了,所以今天食肆那边才歇业的。”
几位婶子看了看裴危玄,都没敢直视他,总觉得许小娘子的夫君比从前多了丝肃穆,沉稳许多,有了点让人不敢忽视的气势。
她们听说许小娘子的夫君去外头跑商,跑商一年才赚几个银钱,还没许小娘子一个月赚得多呢,哎,这裴家真真是好运,娶到许小娘子这么好的媳妇儿。
几个婶子又问了问两人出去作甚,许沁玉笑道:“去来溪巷看看宅子,家里人口多,芫姐儿和凤哥儿也越来越大,加上驴车,有些住不开,想去前头买个二进的宅子。”
妇人们都说是该买个大点的宅子,说着说着又凑近了些说,“许小娘子,你刚才可瞧见罗老婆子跟她儿子?”
“瞧见了。”许沁玉心中微动,“但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妇人噗嗤笑出声来,小声说告诉许沁玉,“之前罗大根不是骗了个孤女回来吗?做着美梦想着把人孤女弄大肚子就不用给聘礼,结果刚才罗老婆子跟罗大根去衙门报官,说是那个孤女卷着他们家所有的银钱跑路了。”
几位婶子如何得知,还是因为晌午那会儿,罗老婆子出去问她们见没见过她家儿媳,说早上醒来就没见着,但每日她家儿媳都会过去来溪巷前的河流里浆洗衣物,可今儿到晌午都没瞧见,问问她们见着没。
她们自然没见着,罗老婆子嘀嘀咕咕回去,然后没一会儿又冲了出来,脸色灰白,颤着声问,“你们有没有见到我家那个小贱蹄子,她卷了我家所有的银钱跑了啊。”原来罗老婆子回去后,终于发现家里箱笼上的锁都是开着的,等她一翻找,她存的点银钱都没了,还有儿子跟罗老头存钱的箱子也都没打开,里头所有的银钱不翼而飞。
结果再明显不过,是那孤女会开锁,卷了所有银钱跑路了。
几个婶子们听得目瞪口呆,听着罗老婆子拍着大腿哭喊道:“咱家的四十两银子啊,一毛都没剩下,这杀千刀的贱蹄子,我说怎么有姑娘家不自爱,没成亲就愿意住到男人家里头,原来是个骗子!”
那是她家所有的银钱,还有林氏给了一年多的钱,全都在里头了。
罗老婆子一边骂着一边哭着,罗大根赶着驴车出来,脸色难看喊她,“娘,快点上车去衙门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