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咱们自己琢磨出来的,凭甚许记能做,咱们就不行。”
她并没有告诉自家男人自己在外做了什么事情,她知男人憨,不会让她做这种事情的。
而李氏不认字,对律法更加不懂,她以为只是下个泻药又没什么,谁还有没吃坏过肚子的时候。
两人正打算歇下,外面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李氏心里一惊,也没多想,以为是谁来找他们,还在心底骂道,哪个杀千刀的敲门敲这么大声,把她门给砸坏了。
等出去开了院门,门刚打开,她就被人抓着手臂扭到后背制住了。
李氏惊叫一声,“你们干什么,当家的,当家的,有强盗来抢咱家了。”
衙役喝斥道:“小声些,谁是强盗,仔细瞧瞧我们穿得什么衣裳,你犯了事儿,咱们是压你过去衙门的。”
“你们胡说什么。”李氏还不明所以,“我能犯什么事,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市井妇人,又没干过杀人放火的事儿。”
李氏的男人张全听见声音立刻出去,见到衙役也愣了愣。
衙门上前把两人都押送到衙门。
见到孙氏,李氏终于知晓是怎么回事,她真没想到孙氏敢报官,明明孙氏之前那么胆小,都不敢告诉许记东家。
李氏对着孙氏破口大骂。
“肃静!”县太爷拍案。
孙氏指认李氏,拿出五两银子和泻药。
李氏一开始还不肯承认,不承认她认识孙氏,也不承认自己买通孙氏让她给许记的食客下泻药。
县太爷道:“你方才不还对着孙氏破口大骂,现在矢口否则不认识孙氏?公堂之前还敢撒谎,还说你未买过泻药?泻药之事,本官派人去镇子几个药堂打听打听便能知晓你买过没,若不从实招来,等查清后,罪加一等!”
李氏毕竟是第一次上公堂,也有些怕了,最后承认了罪行。
也的确跟孙氏说的差不多,她说自己一开始没想过让孙氏给许记的食客下泻药,前头两次她只是造谣问了奶黄包的做法,后来让孙氏一个月后上门,也是想着继续找她问问许记食府一些吃食的做法,没想下泻药。
但这一个月入了夏,平安食肆的生意越发差,都没几个客人。
可许记食府的生意还是照样很多食客,还出了几道新吃食,她心里彻底记恨上许记,就想让许记也不好过,所以她就买了泻药,让孙氏来的时候,逼着孙氏给许记的食客下泻药。
李氏也承认孙氏今日上门要把上次她给的五两银子还给她。
但她说事成之后,会给孙氏五十两银子,半推半就把孙氏推出门,孙氏也的确拿着泻药出门了。
孙氏也开始喊冤,说自己是被逼的,她要是不拿着泻药离开,李氏就会去找许记东家告她的状。
两人开始互相攀咬。
不管如何,两人都有罪。
孙氏主动认罪,做了人证,呈上物证,最后孙氏挨了十大板,李氏挨了二十大板。
这是因着泻药还没下成,要是泻药已经下在食客的吃食中,就不止这么点板子了。
所以就算有人嫉妒同行,也不会想出在对家的店里下药这种事情。
杖行打的是臀,不是杖背。
杖背一般是更大罪行才会杖背,杖背要是二十板下来,半条命都要没了。
打臀一般死不了人。
但不管是十大板子还是二十大板下来,都有些受不住。
十大板一般还出不了血,二十大板下来,臀部都打出血了。
两人被打的一直惨叫。
张全在此事中并无过错,他并没有被杖行。
他一直低着头,等李氏被打完,他才过来跟许沁玉匆匆说了句对不起,转身过去抱着李氏离开。
衙门就剩个孙氏和徐沁玉一行人。
最后还是许沁玉叫了车过来把孙氏送回家,又帮着请了郎中,给了诊费和抓药的银钱,最后留下二两银子才离开。
孙氏家人得知孙氏做的事情,气得不行,最后得知孙氏以后都不能在许记做工,他们也想求许沁玉饶了孙氏这次,可见孙氏犯这种错误,许记东家还愿意付药费诊金,就实在脸面要求许沁玉继续用孙氏做工。
…………
这一报官耽误下来,已经亥时。
成哥儿跟功哥儿见天色暗成这般,送了许沁玉回裴家。
路上时候,许沁玉就跟成哥儿道谢。
成哥儿急忙说,“四嫂,不是我,是功哥儿发现的,我让功哥儿也帮我盯梢的。”
功哥儿也跟着咧嘴笑,“四嫂,也不算是我发现的,这些日子我不是总在食肆拿些剩下的吃食吗,说是给我朋友吃,其实就是他们帮我盯梢的,我这几个朋友是几个小乞丐,都还没我大,怪可怜的,都是残疾,也没人牙子要他们,卖给别人家做奴才都没人要,四嫂,以后食肆剩余的吃食我能不能继续分给他们?”
”当然。”许沁玉点头,“还要多谢你那几位朋友,等明日暮食后,你可以请他们来食肆里头,到时我做些吃食答谢他们。”
都是群可怜的小孩,许沁玉也是个被丢弃的孤儿,但从小被送到福利院,偶尔被大孩子抢食物有时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