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四嫂开工钱,把酒楼一成的盈利给四嫂如何?”
一个吉祥楼那样大的酒楼,即便是每月一成的盈利都差不多大几百上千两银子,怎么也比这样的小食肆来得强。
她心里还是清楚,真要按照其他掌柜那样,一个月二三十两银子的工钱,肯定是无法吸引四嫂的。
既知道四嫂厨艺,她也真心给出筹码。
许沁玉笑了笑,“你想跟东来居打擂台?”
东来居目前是源宝镇最大酒楼,即便是她以后赚够了开酒楼的银钱,也是去饶州城开,饶州城跟东来居差不多大的酒楼不少。
但这样的酒楼在源宝镇就是独独一份。
那为何东来居能够一直鼎立在源宝镇,没有任何其他酒楼撼动得了它的地位。
那肯定是因为东来居是源宝镇的地头蛇。
只要没人来跟它较劲,东来居不会计较什么。
就算是许记食府生意好,东来居都没打算对许记食府做些什么,因为在东来居看来,许记食府这样的小食肆算不得什么,最多就是东来居的客流稍微少了点,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闻蕴灵皱皱眉,“我开酒楼同它有什么关系,大家各凭本事而已。”
许沁玉道:“抱歉,我不同意,我觉得自己的小食肆就挺好,暂时没打算弄大酒楼。”
一口气吃不成个胖子,她这小食肆都要遭人嫉妒的,每日都还防着在呢,就怕有人来闹事儿,好在前几日徐孔目过来吃过一次暮食,暂且没什么人敢来闹事而已。
要知道,就算是现代的吃食店子,两家店主打架都是常有的事儿。
或者是那种街边摆的吃食摊子,两家互相掀摊子,说白了就是生意做得好,哪有不遭人嫉妒,不管什么营生都是如此。
闻蕴灵气急了,“你是不是傻?放着大酒楼不要,开个小食肆屈才。”
“不用。”许沁玉还是摇头,“闻姑娘请回吧,我不会去你的酒楼做大厨的,我只想守着自己的许记食府。”
想要以后让许记食府的分店开遍大盛朝的大江南北。
闻蕴灵见她油盐不进,气得不成,有心嘲讽两句,却瞧见不远处那头黑色豹子筝蹲在地上,幽深深地看着她,似乎打算她一有什么动静,就扑上来。
闻蕴灵气得不行,最后也只得甩袖离开。
留下一句,“从没见过这般的傻子!”
在许沁玉眼中,闻蕴灵不仅娇纵跋扈,她还蠢得很。
竟想着跟东来居打擂台,恐怕要输很惨。
而闻蕴灵回去后,同岳氏说了说。
岳氏道:“她自己没甚见识,不愿意开大酒楼,不要管她就是,灵姐儿既然想开酒楼,那咱们就去饶州城一趟,把那名厨给请来,灵姐儿自己开,娘还有些私房钱,足够你用。”不然就公爹那抠搜模样,肯定不愿意出银钱给灵姐儿开酒楼。
至于桂姨娘,两人都没当一回事,也没放在心里了。
闻蕴灵原先想着,若是桂姨娘还在闻家,她还能用桂姨娘逼一下四嫂,现在桂姨娘都不在闻家,她也真的是毫无法子。
她所求的不过是个厨子,既然娘说饶州城有名厨,她过几日就去饶州城看看,把名厨请回来给她的酒楼掌勺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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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六月初,天气渐渐热了起来,食肆里的捞汁田螺开始走俏起来。
许沁玉除了捞汁田螺,还多了道捞汁儿大虾。
用的也是那种专门包虾饺的大河虾,整个煮熟,放在配好的酱汁里腌上半个时辰就能吃了。
捞汁儿大虾的调料跟捞汁田螺还不同,味道也稍显不一样。
许沁玉不喜欢把同样吃法的食材做成一样的味道,对她来说,田螺有田螺的嚼劲,大虾有大虾的弹牙跟鲜美,味道不同,配得捞汁儿自不一样。
这道捞汁大虾跟捞汁田螺一样受欢迎,几乎每桌必点的。
天气稍稍热起来,点手抓羊排的食客少了些,就算赠送绿豆汤,天热时吃这个还是燥热得慌。
眼看着天气渐渐热起来,许沁玉除了豆浆奶茶和绿豆汤,还会每天煮上一锅酸梅汤。
用的是乌梅、山楂片、干草、陈皮跟冰糖熬煮出来。
煮出来的酸梅汤颜色红凉,酸甜爽口,滋味特别浓郁,喝起来很是开胃。
因为天还不到特别炎热时,酸梅汤里面就没加冰,煮好后直接用绳子吊在水井里镇上一个时辰,喝起来都是丝丝冒着凉气儿,别提多舒服。
这酸梅汤也是卖的八文钱一碗,因为用料实在,乌梅算是蜜饯,价格也不算便宜。
就算卖八文钱,暮食时点的客人也不少,有时候许沁玉想给自家食肆的人留些喝都不够。
许记食府不仅多了捞汁大虾和酸梅汤,朝食还多了道肉夹馍,就是之前许沁玉在码头出摊卖过的肉夹馍,里面加了煎蛋跟卤好的肥肠萝卜和酸辣白菜。
不过这道朝食算是成哥儿负责的,还是卖八文钱一个。
每天早上摆在食肆门口卖,方便那些没什么时间坐在店里吃朝食的客人,用油纸一包就能带走,再配上一婉豆浆,吃得也是舒舒服服。
豆浆也是直接倒在水囊里面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