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甜妹：“要是能用混沌遗物，就简单多了。但是司法部那些人死活不认可混沌遗物提供的证据，说什么监管难度太大。”

总之，潘小姐的生活里一下子就只剩下这个对她关怀备至的哥哥。

“我们发现她在自己哥哥身上装了微型摄像头。在你和季孟第一次接触之后，她几乎立刻赶到了云间营地，躲在暗处观察你。”

“云间营地是被全知之眼覆盖的。只要输入她的身体信息，她去过的地方都能被立刻找到，即使是化妆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

甜妹又吐槽了一句：“司法部就是太传统了，整天只会通过混沌遗物的不信任法案，根本不了解我们一线人员的难处，要不是全知之眼，为了找改装过的潘小姐，我们至少要看三天监控录像，一个一个筛查。”

万铱一瞬间就回想起了遇见季孟的那一天。

她记得，当时黄毛说有个陌生女孩子向他搭讪，但是问的却是有关万铱的个人信息……有没有男朋友啊、性格怎么样。

当时万铱没想明白那人是谁，但也没太在意，很快就把这件事给忘掉了。

甜妹确定了她的猜想：“是的，全知之眼发现她曾经向你的队友询问过你。我们猜测是因为她和很多混混打过交道，所以会选择同样曾经当过街角混混的人来搭讪。”

“不过你的队友并没有透露任何信息给她，查你的消息花费了她一点时间，不然可能她当天就会对你下手。”

万铱：“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她哥哥并没有和我相认的意思，我们之后也没有再联系过了。”

“防微杜渐。她是这么说的，漫画里的大魔王如果在勇者还很弱小的时候就将勇者杀掉，大魔王的人生悲剧就不会发生了。如果她在弟弟还小的时候，就把弟弟除掉，她的人生也不会变成这样。她不会重蹈覆辙了。”

一位男性工作人员敲了敲门，示意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万铱可以跟他走。

万铱坐到了珍妮弗·潘的对面。

她今天又戴了黑色美瞳和黑色假发，可能是用“不给我就不签字”这个理由拿到的。

“你好，万小姐。”珍妮弗·潘隔着玻璃，主动和她打了招呼。

万铱：“你好。”

“你运气很好。”

万铱：“算是吧。”

“感谢你在混沌空间里积极搭救所有人。”珍妮弗·潘说：“因为没有死亡，我的律师说我基本不可能判死刑。”

万铱：“还有灭门案。”

珍妮弗·潘：“我不是主谋，我是被教唆、被操纵、被欺骗的。”

万铱回想起通过混沌遗物·格萨尔看见的记忆，轻轻摇了摇头。

她没有说什么“你就是”去刺激潘小姐。

为潘小姐定罪是司法部的事情。

珍妮弗·潘看着她，说：“疑罪从无。”

她谋害父母的时候，还没有满18岁，而且所有的事情都是她的混混男友出面做的。

毕竟是多年前的事情了，调查组深挖也没能挖到证明她是主谋的证据，最多只能证明她对谋杀案是知情的，还参与其中了。

调查组只能认为，她的男友才是案件的主谋，教唆她杀害父母，等她获得遗产之后，娶她将遗产拿到手，然后再将她除掉。

——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是主谋，疑罪只能从无。

这样就基本就不可能死刑了，最严重也只是终生□□。

而这次群体事故也没有出现死亡案例——游黎他们早就被确认死亡了，不能重复计算。

万铱沉默了一瞬，想起她这种重刑犯要被单独关在海上，食宿标准都是最低的，一时不知道是终身□□更惨还是死刑更惨，只说：“你何苦如此。”

珍妮弗·潘说：“我不得不如此。”

万铱：“不是的，很多人比你的日子难过许多，但是她们也没有选择去杀人。”

珍妮弗·潘重复道：“我不得不如此。”

万铱心念一动。

潘小姐说：“错过杀你的这次机会，我才完蛋了。只有杀了你，一劳永逸，我才能解脱。”

她没有再看万铱，主动要求回到□□室去。

万铱：“你杀人迟早会被发现的。”

珍妮弗·潘：“杀了你，我不会被发现。”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你父亲才不管你。”

工作人员立刻关掉了传声器，禁止她的声音传到万铱这边来，防止她说出什么过分的话。

万铱目送她离开，心里已经对调查组给出的“调查结果”产生了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