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留问题，美术室里到处都是黑色颜料，清洁的时候要时刻小心，不要碰到黑色颜料，黑色颜料很难洗干净。

3.禁止红色颜料与黑色颜料一同使用，为了杜绝两种颜料被同时使用，你应该在有黑色颜料的场合否认红色颜料的存在。

4.红色颜料是存在的，但是请不要使用红色颜料，请珍惜自己的生命。

5.有一些白色颜料看起来像是黑色颜料，要仔细区分。

6.如果你不小心碰到了黑色颜料，且暂时无法联系到其他清洁工帮忙清洗，你可以前往雕像制造工作室，那里的工作人员会帮助你。

7.因经营不善，本地的雕像建造工作室稀少且经常变动，请提前记住雕像工作室的位置。

8.请确保在雕像建造工作室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将黑色颜料清洗干净再离开，不要把黑色颜料蹭到雕像上，否则雕像建造工作室的工作成果会被黑色颜料毁掉。

9.有时候黑色颜料中会存在墨水，墨水有极强的腐蚀性，对人体危害极大，我们暂时无法分辨墨水和黑色颜料。如果你不小心碰到了墨水，本守则的第6条作废，请不要寻求任何人的帮助。

10.如果在雕像建造工作室工作人员的帮助下也无法清洗掉黑色颜料，或者你碰到了墨水，你可以使用红色颜料。

11.一旦使用红色颜料，红色颜料无法被清洗干净。

12.祝你好运。

万铱用了不到半分钟就看完了这十一条规则。

在《美术室清洁工守则》后面，还有一本同样被翻得卷边的《蜡烛店员工守则》，两个小册子被钉在了一起。

《蜡烛店员工守则》

蜡烛制造这门古老的工艺年代久远、样貌繁多，本店仅精通部分蜡烛的制造工艺。为了你在蜡烛制造的过程中尽可能安全且高效，请你遵守下面的规则。

1.每个人都可以制造蜡烛，但是不按标准工艺制造的蜡烛属于劣质品，很可能会导致火灾。你之前可能制造了劣质品，没有经历火灾，但是人不会永远运气好的。

2.本店为员工提供三餐，请记得前往食堂领取餐盒。

3.记得时刻检查你的餐盒，确定里面盛放的是食堂提供的食物。如果不是，通知你的同事，并立刻离开蜡烛店。

4.请随身携带雨伞，不要因为天气影响工作。

5.本店员工需面容干净、整洁，请每半个小时用镜子确认一遍自己的仪表是否符合要求。如果镜子丢失，立即购买一面新镜子。

6.请你在蜡烛制造过程中，严格遵循本店的标准化工艺步骤，不要使用一些号称能让你制造出低污染高安全蜡烛的方法。

7.世界上不存在低污染高安全的蜡烛。

8.如果你不认可蜡烛的重要性，请不要制造蜡烛。

如果万铱脚边没有躺着一具死不瞑目的男尸的话，单看这两份《员工守则》，她会以为大衣男人只是一个打两份工辛苦养家的普通人。

虽然某些规则有点奇怪，但是解释起来也说的通。

但是既然大衣男人实际上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猛男，这两本守则肯定不仅仅是字面意思。

行文内容里必定存在着大量指代。

白色颜料、黑色颜料、红色颜料分别指的是什么？

万铱脑子转得很快。

突破点在“你应该否认红色颜料的存在”这句话上。

她刚才明明就看见了那个女鬼，但是督察队显然从一开始就认为她在胡言乱语——他们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真的见到了女鬼”这件事是真的，因为他们确实认为灵体不存在。

或者说，它不承认有灵体存在，所以它的爪牙、它的信徒——督察队也打心底不认为有灵体存在。

而且刚才大衣男人对督察队说“世界上没有鬼魂”。

所以灵体就是“红色颜料”。

不承认“红色颜料”存在的群体——督察队，就是“黑色颜料”。

那“黑色颜料”中的“墨水”是什么？是大衣男人口中的那个“它”吗？

“它”是什么？

从大衣男人讲述的那个故事来看，“它”似乎是一个强大的邪灵，只要有人不遵守规则，“它”就会把那个人杀掉。

而且，“它”似乎并不是全知全能的，因为大衣男人有提过、督察队的人也说过——哪怕你违反了规则，只要没被抓到，就会没事。

既然如此，“它”的力量虽然强大，但并不是没有缺点的。

“无法分辨黑色颜料和墨水”可能意味着“它”会附身在自己的信徒身上，或者就直接是靠在信徒的意识之间跳跃来移动。

“具有腐蚀性”，或许是指，哪怕不是黑色颜料，在接触到“它”之后，也可能会被“它”腐蚀成为黑色颜料——成为“它”的信徒。

两本《员工守则》里和“它”有关的东西非常少，万铱暂时没法得出一个较为明确的概念。

于是她先放下了“黑色颜料”和“墨水”，转而去想“红色颜料”。

“一旦使用红色颜料，红色颜料无法被清洗干净。”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一旦召唤灵体，你会一直保持和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