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他一眼,随即慢悠悠道:“小衡,妈妈数到三……”
卷毛小朋友立刻噔噔噔地跑了回来,昂着小胖脸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妈妈从来没有数到三他就跑过来了,可是妈妈从来都没有给他奖励呢!
待会儿吃饭的时候,小衡可以多吃一个蛋黄鸡翅吗?
周幼吾亲了亲他红扑扑的胖脸蛋,夸赞道:“小衡真乖!整个金蛋花花幼儿园都没有比小衡更乖的小朋友了。”
真的吗?
其实,其实他也没有妈妈说的那么好啦!
谦虚归谦虚,周衡还是美滋滋地咧开嘴笑了。
周幼吾看了想笑,拉起他的小胖手慢慢走在榆树笼罩的小道上:“这是在小路上,不会有车突然过来,可万一呢?小衡如果被车子撞到了,不仅要打针,还不能去上学,也不能回家,只能天天在医院打针了。”
三岁的卷毛小朋友对于医院最深刻的恐惧就是打屁股针。
果不其然,她此话一出,周衡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小屁股:“妈妈,小衡不要!”
燕观接过话头:“那你之后还会不会一个人闷不吭声地往前走了?”
周衡白着一张小胖脸,用力摇了摇头,乱蓬蓬的小卷毛也跟着迎风飘摇。
为了表示他的诚意,卷毛小朋友牢牢地抓住了爸爸妈妈的手,再心急吃蛋黄鸡翅,也不会自个儿突突突地往前冲了。
周幼吾和燕观对视一眼,均对此次教育小孩的成果表示满意。
·
两人的婚礼办得很简单。
周幼吾不想看到周家那边的亲戚,尤其是在她看到手机里多出来的汇款信息时,顿时明白过来周言之之前非要回帝都一趟是为了什么。
颂声和循光都对她很好,可她没办法抛开他们那个讨厌的妈妈。
燕观最见不得她苦恼的样子,搂了她入怀,淡淡道:“寄些喜糖与伴手礼过去就行了。我们的婚礼,当然是你高兴重要。”
因为给出去那五千万,媞媞和他大吵一架,虽说这和他自个儿的性子有关系,可是燕观不免还是对周家那一大家子人都迁怒上了。
周幼吾点了点头,没有再纠结,透过轻薄的窗纱看向外边碧蓝无垠的海面。
夹杂着淡淡咸气的海风穿堂拂面,惊起她鬓边几缕碎发,燕观随意地倚在躺椅上,看着屋外的碧海蓝天,欺霜赛雪的美人就坐在他身边,真没有比这更好的去处了。
他缓缓攀上她的手。
这坏坯子又要来?
周幼吾脸红红地瞪他一眼:“明天就是婚礼了,你能不能节制一点?”
燕观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随即又捏住她不堪盈盈一握的腰,察觉到她身子迅速柔软下来,他啄吻着她白嫩纤细的脖颈,低笑道:“婚礼之后,就可以不用节制了?”
这是什么企业级理解?
周幼吾嗔怪地瞪他一眼,拂开他作乱的手:“我去看看小衡。”
周言之上次提前回了部队,这次在他们举行婚礼的时候好不容易才续到了假,此刻正带着小衡在外边儿玩。
周幼吾虽然也喜欢沙滩海边,可是看了看八月炽烈的天光,她又有些犹豫了。
燕观见了便一本正经地拉了她的手回房间,美其名曰不能让大太阳灼伤了新娘子的肌肤,不然明天还怎么艳压全场?
周幼吾看着燕观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那颗大卷毛脑瓜里指不定在想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现在在房间里不用被太阳晒,是保住了她不被晒伤,可也没能逃过燕某人的魔爪。
什么艳压全场,被某个姓燕的坏坯子压还差不多……
她大概不知道她现在面颊酡红,眸光盈盈的样子有多动人。
燕观轻轻牵上她的手,慢慢把玩着纤细指节:“真的想去?”
语气悠悠,又带了几分调侃之意。
周幼吾瞪他一眼,他明知道这是借口吧!
燕观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心下更加愉悦,正想乘胜追击再逗逗她,却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
“小衡回来了?”
燕观摇了摇头:“他劲儿哪有那么大。”
周幼吾又听了听,咚咚咚的,好像她那三岁多的小胖团子使出吃蛋黄鸡翅的劲儿都砸不了那么响。
她想走过去开门,却被燕观微微用力拉了过去,跌倒在他身上。
周幼吾手忙脚乱地就想起来,可是越挣扎,手下动作越慌忙,没一会儿就将燕观身上原本齐整的衬衫给揉得乱七八糟。
“媞媞。”燕观尚且有心思一本正经地制止她,“明天就是婚礼了,你得学会节制。”
这人怎么倒打一耙?
周幼吾瞪了他一眼:“你去开门。”
自个儿扭过身去对着海发呆。
燕观笑了笑,慢慢悠悠地理了理身上有些凌乱的衬衫,拉开门,却看见燕翎那张不耐烦的娇艳脸庞。
“你怎么来了?”
见是她,燕观脸上微微的笑意顿时冷了下来。
他对老头子的产业没兴趣,对他留下来的这些子女更是生不出亲近的心思。
看着燕观这副冰块脸,燕翎哼了一声:“我又不是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