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说来也得多谢燕观,要不是他没眼光,我也不能遇到现在的老公。我老公是公务员,和我们家还算是门当户对,现在我也不用费心去打那些什么小三小四了,你知道的吧,男人在商场上,遇到的诱惑总是多一些。不像我老公是公务员,身边的圈子都干干净净的,省心得很。我今天来找燕观,也只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需要谈妥一些,你不用担心,毕竟我老公是公务员,我怎么会瞧得上燕观。”
周幼吾微笑着点头。
见她神色间一点儿波动也没有,赵女士暗恨,这是哪家的女儿,养气功夫做得这么好。
赵女士决定持续发力。
“你和燕观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吧?前几年我看着他玩得可花呢,就是喜欢你这样……”赵女士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周幼吾一番,不太乐意地夸赞,“又白又瘦,看起来清清纯纯的款式。”
似乎怕周幼吾不信,她还强调道:“光我都看到过好几回了,燕观把她们带在身边,看起来还挺宠的。”
喜欢她这样的?
周幼吾笑容不变:“啊,我是卿。”
什么乱七八糟的。
赵女士皱眉:“你都不生气?你和燕观不会也是家里长辈撺掇着联姻才在一起的吧?”
那她怎么没有在圈子里看到过这号人物?
周幼吾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燕观回来了。
赵女士心虚地戴上了墨镜。
“我和我太太的事情,不用和赵女士你交代吧?”
燕观脚步沉沉,看着周幼吾好以整暇地坐在沙发一侧,脸色神色看不出什么异样来,牵过她的手,低声道:“没事吧?”
周幼吾笑眯眯地摇头。
看她还有心思笑,燕观心里放下了一大半,对着跟在身后的特助先生微微扬了扬下巴:“请赵女士出去。”
特助先生客客气气地将一脸不甘的赵女士给请出去了。
周幼吾拉了拉他的手指。
“你敢得罪她啊?她老公可是公务员。”
燕观轻轻嗤了一声:“等他混上个正式级别再说。”
周幼吾眨了眨眼:“她说,你这几年里身边儿美女不断,而且都还是照着我的模样找的……嗯,又白又瘦,看起来很清纯的,你都喜欢。”
燕观一听就笑了,面容冷峻的男人这样毫不遮掩地笑起来,杀伤力有点大。
周幼吾又看呆了。
他捏了捏她软乎乎的面颊,笑道:“珠玉在前,木椟在后。有了你,后边的人再出色也和我没关系了。”
这话说得,勉强有些入耳。
但是周幼吾今天心里边儿还是有些别别扭扭的:“你怎么直接在她面前说,说我是你……”
迎着男人似笑非笑的视线,周幼吾又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太太两个字,她说得很小声。
燕观怜爱地抚上她染上淡淡薄红的面颊,叹了一口气:“这种事情,本来不该在这里进行的。”
啊?
周幼吾下意识地环抱住自己,这坏坯子不会是在这里想干点晋江不允许发生的事情吧?
这可是办公室,而且大白天的……
燕观看着她这副警觉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只直起身子走到保险箱面前,拿出了一个深红色天鹅绒的小盒子。
在这样的氛围下,出现这样一个经典造型的小盒子,他要做什么,其实很明显对不对?
燕观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步伐坚定而从容,只微微颤抖的手指泄露了他并不平静的心绪。
风姿出众的男人面容柔和,转眼之间就来到她眼前,单膝下跪,仰着头看她的眼神温柔又认真。
“媞媞,嫁给我。”
他缓缓打开丝绒小盒,露出那枚流光溢彩的钻石戒指,钻石戒指再华美耀眼,也不如她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来得动人。
燕观原本认认真真在网上摘抄了不少情话,可是在此时此刻,在只有他和媞媞单独相处的空间里,他却只想告诉她,只属于燕观一个人的心声。
“我这个人很笨,常常感知不到你的情绪,自顾自地就用自己的方式把事情处理好了,没有意识到这样的我其实会让你生气。”燕观难得有些笨拙,说话的速度很慢,可是周幼吾没有催他,只静静在听,“分开的这几年来,我想了很多。”
“如果是为你,我愿意改变。”
如果这番话被燕氏的其他高管听到,多半要气得吐血,刚直坚定说一不二的大老板怎么这时候就不走原则路线了?
透过那双已经积攒了薄薄泪光的眼睛,燕观微微笑了:“你愿意花一辈子查收我的改变成果吗?”
周幼吾吸了吸鼻子,佯装思考道:“嗯……”
余光瞥到男人更加紧张僵直的身躯,周幼吾笑意盈盈地点了点头,终于肯将手递给他:“勉勉强强同意吧。”
口是心非的小别扭。
燕观早知道她的脾性,珍之重之地将这枚存放在保险箱里四年之久的钻石戒指戴到它真正的主人手指上,在戒指归位的那一刻,他和周幼吾同时发出一声极轻的叹息。
终于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