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的目光,隐约带着一丝羡慕,毕竟花魁秦流霜是与他作陪。
“公子,奴家帮你斟酒。”
沈忆宸身旁的青楼女子,也很合时宜的举起酒壶,帮他给满上。
“谢谢。”
沈忆宸客气的道了声谢,却并没有举杯喝下。
“公子是第一次来勾栏之地吗?”
很明显沈忆宸这副画风,与周围几人嘻笑打闹有些格格不入,青楼风尘女子别的可能不行,如果察颜观色的本领不行的话,那在这行是混不下去的。
“不算是。”
听到沈忆宸这么一说,这名女子心中就有底了,“不算是”那肯定就是了。
“奴家名叫柳儿,不知公子贵姓。”
“免贵姓沈。”
“柳儿看沈公子好似不喜热闹,要不奴家陪公子吟诗作对如何?”
素闻明代的顶级名伎,诗词书画那是必修项目,沈忆宸还真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个妓女主动与自己吟诗作对。
换做其他文人士子,恐怕得诗兴大发,留下几首作品让在场女子好好欣赏吹捧一番。但是很可惜,沈忆宸对写诗作词这种事情可没多大兴趣,除非必要才懒得动笔。
“不用了,坐着就好。”
沈忆宸依旧保持这副淡然处之的态度,让身旁这位叫柳儿的女子,有些把握不住了。
她见识过不少贵家公子,有高调急色的,也有低调冷淡的,却很少有沈忆宸这种以礼相待始终不逾矩的。
原因也很简单,你要是一个纯粹卫道士,还来青楼这种地方干嘛?
几杯酒下肚后,可能是看到沈忆宸还没彻底融入到氛围中来,西宁侯嫡长子宋杰开口道:“沈兄是从应天过来的,还没见识过秦大家的曲调,要不贺兄忍痛割爱,让流霜姑娘表演一番?”
“谈何割爱,只要沈兄高兴就好!”
贺平彦也表现的很大气,朝着身旁的秦流霜说道:“流霜,还未向你介绍,这位可是成国公之子,顺天乡试的解元郎沈忆宸。”
“你们经常唱曲的那首《金明池》,就是出自于沈兄之手。”
本来这群青楼女子并不知道沈忆宸身份,不过能出现在这种场合,应该也是京师某个勋戚重臣子弟。
但是她们万万没想到,沈忆宸的身份居然如此尊贵,当红成国公之子也就算了,毕竟这是投胎的运气。
顺天乡试解元郎,这可就是才华横溢的表现。加上沈忆宸还如此年轻,一表人才,更是越打量越俊俏。
“原来是解元郎,妾身这厢有礼了。”
秦流霜立马站起身来,再次向沈忆宸行了一礼,同时颔首低眉,一副娇羞的模样。
换做一般人,看到这种场景,那恐怕真是把持不住。
“秦大家,客气了。”
沈忆宸伸手虚托了一下,脸上也有着淡淡笑意。
“解元郎有所不知,妾身仰慕公子才华已久,今日得见算是圆梦了。”
这句话出来,在场公子哥脸上均露出了羡慕神情,就连贺平彦嘴角都微微抽动了下。
秦流霜就算是面见朝廷王公重臣,都很少说出这样的话语,作陪普通公子最多就两句客套话,沈忆宸还是当属第一个让京师花魁另眼相看之人。
“在下才疏学浅,不敢当。”
沈忆宸依然是副谦逊模样,因为他很清楚这种顶级花魁,可千万别把她当做花瓶看待,是有真才实学的。
就如同明末的秦淮八绝,数百年过去还有诗词流传于世,又有几个文人能做到这步?
万一吹捧之下一时兴起,要与自己在诗词上面交流一番,到时候自己技不如人得话,那丢人可就丢大了。
“素闻解元郎低调谦虚,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不知解元郎喜欢听何曲?”
“秦大家自行定夺就好。”
沈忆宸对青楼曲目,那是没有一丁点的了解,想要点歌也不知道点哪首,不如让对方自己看着选。
“那妾身斗胆,就唱解元郎所作的《金明池》如何?”
“那就劳烦秦大家了。”
言罢秦流霜就走到了房间中央,同时屋外等候的乐师们,也推开门进来奏乐。
说实话,沈忆宸虽然写出了《金明池》,但青楼女子们如何唱的,他是一次都没有听过,今日也算是开了眼界。
就在秦流霜演唱之时,贺平彦靠了过来又给沈忆宸倒了杯酒,然后开口说道:“忆宸兄,今夜感受如何?”
“很好。”
沈忆宸点了点头,美酒佳人相伴属实不错,就是有个比较碍眼的人。
“不知忆宸兄弟,可有听闻过京师共兴社?”
“未曾听闻。”
沈忆宸有些不明所以,为何贺平彦突然说起什么共兴社。
要知道现在还是明朝中期,不像后期那样出现各种党派、社团进行党争,基本上还是以同乡会组织为主。
“忆宸兄没有听过也很正常,共兴社就是我们京师勋戚大臣子弟组建的一个社团,寓意团结一体,共同兴盛。”
“在下不才,正好担任了共兴社的社长。”
听到这句话,沈忆宸瞬间就明白了,为何今日这几位身份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