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中举,但并未从仕。于是面对这位南直隶提督学政,依然以学生自居,称呼对方的尊称。
沈忆宸此刻站在身后,正想着该如何行礼打招呼。不过当他把目光,放在孙提学身上时候,突然有着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很快脑海中灵光一闪,沈忆宸想起在哪见过了。这不就是成国公家宴上,听到曾蒙简诗作后,同桌鼓掌叫好的那个孙提学吗?
真是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见他,果然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维初,这里不是官场,不必客套这些虚名,就以老友之间称呼为好。”
孙提学笑呵呵的回了一句,他今天来这里也是会会故友,所以不想弄官场那一套客气虚礼。
除此之外,他还打算见一位新人后辈。
说罢,孙提学就把目光放在了沈忆宸身上,眼神之中颇具玩味。
见到孙提学的目光望了过来,沈忆宸明白对方肯定也是认出自己了,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行礼道:“晚生见过状元公,见过大宗师。”
林震已经致仕回乡,并没有官职在身,所以沈忆宸称呼其为状元公。而身为未进学的学童,面对本省提学官就没得选了,只能尊称大宗师。
“沈小友,我们又见面了。”
“大宗师,晚生愧不敢当。”
沈忆宸赶紧谦让一句,这声小友他可当不起。因为在明代最低得学童,才有资格被称之为小友。如果是生员功名,在不认识情况下,可以客套称呼一声老友。
之前在家宴上,周知县那是被忽悠了,误认为自己进学童生,所以叫做沈小友。
现在孙提学可是知道自己底细,要还故意默认为小友,那可就是大不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