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沉忆辰扯上关系。有这个老师身份,还需要来河南布政司一处穷乡僻壤教书吗? 沉忆辰随随便便照顾一二,放在地方担任一方大员都没有人说三道四,估计更多还会称赞尊师重道。 数年过去启明先生依旧保持着低调朴素的本色,传言也逐渐无人提及,取而代之的便是他教书育人声名远播。相比较一般书院门槛较高,只有达官贵人之地跟学业佼佼者,才有资格拜入山门成为学生弟子。 启明先生创建的启明书院,就如同它取的名字那样,成为了很多农家寒门弟子人生道路上的一颗启明星,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 甚至对于实在没钱的农家子,启明先生连最基本的拜师六礼束脩都不要,还自行补贴他们书本跟生活费,只要能踏踏实实的勤学上进,一切都不是问题。 教导过的学子越多,就让启明先生的名声越大,再加上学术根底无比扎实,基本上河南布政司境内的文人士子,或多或少有了一些了解,才让他们轻易就认了启明先生。 在场文人士子心中的疑惑,很快便得到了解答,相比较沉忆辰能控制住情绪做到喜怒不喜于色,统率神机营兵马的都督同知李达,简直就把喜怒哀乐给写在了脸上。 当他看到启明先生的第一眼,第一反应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对方率领着民众一步步靠近,李达这才确定了没有看错,来者正是自己的恩师李庭修! “先生!” 李达不管不顾的高呼一声,然后翻身下马就直接朝着李庭修奔跑过去,脸上的神情笑中带泪。 要知道自从正统十年乙丑年科举结束之后,李庭修看到自己的学生高中三元及第,就决定放弃科举入仕的想法,选择回乡教书育人发挥出自己娱乐。 李庭修是南方江西人,与京师相隔千里之外,与辽东放在古代那更是堪称“万里之遥”。这些年下来无论是沉忆辰也好,李达、赵鸿杰等其他学生也罢,通通都在仕途上面打拼往上爬,没谁能有空闲时间前往江西看望老师。 古代车马书信慢,靠着一年半载来回的一封书信,师生之间就保持着这份微弱的联系。直至数年之前沉忆辰收到老师的来信,说他要趁着还能走动的年纪,去看看大明的万里河山。 从这之后,沉忆辰跟李达等人寄去的书信,就如同深沉大海一般,再也没有收到李庭修的回信。对于先生的洒脱性格,身为嫡传弟子的沉忆辰算是比较了解,他也只能听之任之。 等到悠悠岁月过去之后,等待自己完成了理想抱负,放下了一身重任,说不定就能前往先生故居,见到白发苍苍的李庭修。 看着身材魁梧的李达,如同一个孩子般扑向自己,李庭修把他揽入怀中轻轻拍了拍脑袋道:“掌管三军就该有一方统帅的样子,哭哭啼啼的岂不是让部下笑话?” 李庭修虽然是用着责怪的语气说这段话,但是脸上那欣慰的神情却是遮掩不住。当年李达可以说是整个外院家塾,最为调皮不成器的弟子,时隔多年之后同样成材。 说完这句话后,李庭修昂起头颅,把目光望向了站在府衙台阶上方的沉忆辰,脸上浮现出一抹澹澹的笑容。这是他最为骄傲跟自豪的弟子,李庭修自豪的原因不是沉忆辰拥有多么高的成就,爬到了多么高的官位。 而是就算沉忆辰坐上了位极人臣的位置,他依旧没有忘记自己当年的教导,没有忘记读书人的初心,依旧在为百姓生民立命。 这些年没有过多的联系,不代表李庭修不知道沉忆辰颁布的一项项政策。身为一名传统文人,说实话对于沉忆辰很多新政,他同样感到无法理解跟接受。 但是李庭修可以看到,自己书院的贫苦子弟生活,在沉忆辰主政这几年时间里面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很多最初连拜师六礼束脩都交不起的学生,后续都能带着家里面丰收的农作物补上。 对于李庭修而言,他在乎的不是什么拜师礼,他在乎的是政通人和。学生沉忆辰做到了这点,就算理念跟传统儒家理学大相径庭,可那又如何? 百姓受益,便是良法善治! 许多夜深人静的夜晚,李庭修会不由想起当年他领着沉忆辰,前去拜访状元公林震为业师的场景。那个时候刚刚崭露头角的沉忆辰,面对堂堂状元的考题,就曾说出过“良法善治”这个回答。 为官之路难点不在于说,而在于做,沉忆辰始终如一的以行践言,是多么难能可贵? 轻轻安抚了一下李达之后,李庭修就径直穿越了包围的神机营兵马,来到了抗议文人士子的最中间,把目光放到了大儒郭成跟薛淳两人身上。 他这几年一直都在河南布政司教书育人,对于北方士林届的执牛耳者自然无比清楚。想要化解这场纷争,就必须说服郭成跟薛淳两人,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