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知道?” 吏部尚书王直别看软弱,当年还被王振整了一番做小伏低许久,但能坐上这个天官的位置并且坐稳了,本身就代表着一种本事。阑 他立马就听出了对方的弦外之音,赶忙把关系给撇的干干净净,危害皇子的罪行严重程度,同样够得上满门抄斩了,绝对不能大意分毫。 看到王直的激烈反应,胡濙也意识到自己话语含有歧义,于是赶紧安抚道:“大冢宰误会,本官怎会说与你有关系,只是皇长子这病重的蹊跷,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陛下肯定会迁怒到咱们身上。” “你说会不会有人想要借刀杀人?” 胡濙愈发的心神不宁,他总感觉有人编织了一个巨大的阴谋,等着自己等人跳进去。 可问题是他想来想去,用正常的逻辑去推算,确实嫌疑最大的就是自己等人。到底是谁有这个能力,以及有这个胆量,去谋害皇长子朱见济呢? “诬陷我们谁能获利,陈循还是沉忆辰?” 按照谁获利最大,谁就嫌疑最大的原则,第一目标自然是内阁首辅陈循。阑 陈循本来在内阁首辅之位威望资历皆不足,靠着抱上了景泰帝朱祁玉的大腿,如今文官排位中仅次于王直跟胡濙,排在了第三的位置。 很明显他想要位极人臣,成为真正的“元辅”,那么必须把两位六部尚书给踩在脚下。 “他们两个应该都不是。” 胡濙摇了摇头,陈循看似可能性最大,但实际上只要顺利完成易储,按照目前他在皇帝心中的重要程度,几乎可以拿到一个太子师的头衔,成为储君最为亲近倚仗的老师。 为了一时的权势,去冒着巨大风险放弃长远利益,陈循会这么愚蠢吗? 至于沉忆辰,此子确实有这个能力跟胆量,不过恰恰在于此子以往行事太过于大胆,导致连皇帝都对他充满了忌惮,使出各种制衡手段断了他拥立其他储君之路,只能成为“孤臣”。 如果说陈循做这种事情,还能用愚蠢形容,沉忆辰去做的话简直就是智商不正常,王直想的太简单了。阑 就在两位当朝重臣,思索着谁才是幕后黑手的时候,文华殿内走出的一名官员,却用着阴鸷的眼神注视着他俩的背影。身居高位待的太久了,曾经的辅弼之臣,现在不过是畏首畏尾的老朽罢了。 大变来临之际,就看谁更能抓住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