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征讨军跟辽东都司这十来万兵马,是沉忆辰带着他们来到漠南蒙古的,身家性命全部系于一身,就有责任把他们活着带回去。这才压抑住内心的思念,硬生生又在漠南蒙古打了一年,等到五座卫城接连筑起形成一条防线,才算彻底化解了也先陈兵边境的危机。 “好,定襄伯接替本官职位,以他的能力可保漠南蒙古无忧。” 说出这句话后,沉忆辰仿佛如释重负,整个人都有着一种莫名的轻松。 一年多的征战带来的高度精神紧张,很多时候让他夜不能寐,特别是在筑城的关键时期,沉忆辰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巡视一遍军营才能入睡,就防备也先会半夜袭营。 如今五座卫城伫立在草原上,把整个燕山山脉给囊括,让宣大防线跟辽东都司边堡连成一体,再也不用担心狭窄的辽西走廊会被切断,同时阻断了也先吞并朝鲜的野心。 “本来是昌平侯杨洪接任的,可惜他返京任命途中因病逝世,朝廷损失了一员虎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卞和语气带着无比的惋惜,漠南蒙古能顺利建造卫城,少不了昌平侯杨洪驻守的宣府协助驰援。天圣汗也先大举陈兵边境期间,就是靠着郭登跟杨洪两人硬生生凑出了数万兵马出关,配合沉忆辰与之对峙,这才威慑住了蒙古大军。 否则漠南蒙古到目前为止,可能依旧还处于角逐阶段,没有进入到国土“消化期”。 “我们现在回京,还能赶上昌平侯的葬礼吗?” 沉忆辰反问了一句,杨洪从夺门之变开始,就对自己帮助颇多,于情于理都应该前去祭奠一番。 “赶不上了,昌平侯生前就安排好葬在宣府张家堡故地,我们完成移交赶到京师,至少得个把月时间。” “不过陛下为昌平侯辍朝一日,并遣官赐葬祭,追赠了颍国公,谥号武襄,可谓是极尽哀荣。” 听完卞和的诉说,沉忆辰默默点了点头道:“颍国公他值得这份尊荣。” “不过颍国公逝世,朝中制衡忠国公的势力就少了一分,赵缇帅说他这些年在军中大肆安插亲信,恐非家国之福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卞和神情凝重万分,一年多的时间足以让朝中局势改变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