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祝沉督宪班师回朝!” 望着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的沉忆辰,成国公朱勇神情坚定拱手朝他道贺。 这要是换作半年之前,满朝文武恐怕没几个人,能担得起成国公这样的排场跟恭贺。今天他动用了自己所有人脉跟关系,就是为了告诉世人,沉忆辰不是什么毫无背景的官场新丁,更不是可以任人欺辱的孤家寡人。 论关系、论地位、论背景、论势力,沉忆辰不输于人! 如果有不服的,可以来硬碰硬试试,看看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选择卷入皇权站队,就得站的立场分明,死最快的往往是那些骑墙派。 “恭贺沉督宪班师回朝!” 成国公朱勇身后的勋戚大臣,同样朝着沉忆辰拱手致意。 这一幕的出现,着实有些出乎沉忆辰的意料,他稍微愣了一下神后,赶忙拱手回礼道:“诸位如此隆重,下官真是愧不敢当。” “沉督宪与武清伯解辽东之围,匡扶我大明江山社稷,自当得起此番礼遇!” 于谦站出来神情激昂的回了一句。 他会来到安定门迎接沉忆辰,认真来说跟成国公的身份没什么关系,纯粹是出于公心大义,庆贺对方得胜班师回朝。 京师守卫战的成功,还能说是众人齐心协力的成果,辽东危机从始至终是沉忆辰一人力谏,才会改变战略方针派军驰援。如果再晚上哪怕一天,可能现在辽东已经沦陷于鞑虏之手,寒冷冬日想要反攻回来,无疑是痴人说梦。 到时候数万将士,数十万民众,藩邦数百万人口,尽在鞑虏的淫威掌控之下。人口资源将帮助他们早日恢复实力,再度形成对大明的巨大威胁。 牵一发而动全身,辽东局势走向决定大明跟蒙古之间的攻守之势! “沉督宪母需过谦,这是你应有的回报!” 阁臣高穀此时站了出来,朝沉忆辰意味深长的回了一句。 想当年在祭奠完杨溥之后,高穀向沉忆辰做出过承诺,要助他踏入殿阁。如今沉忆辰执掌兵部,并且加封了殿阁大学士,却距离内阁门槛还剩下最后第一步。 何时能跨过这一步? 高穀以前不知道这个时间点,现在他知道了,就在今日。 沉忆辰做到了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那么自己就当信守承诺,助他权倾朝野!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下官谢过诸位厚爱!” 沉忆辰没有再继续客套谦虚下去,他已经领悟到这群勋戚大臣出现在此地,不单单是为了迎接得胜之师回朝,更多是为了表明立场给自己站队。 看来自己不在的这一个月时间里面,朝堂皇权斗争已经到了白热化,两代君王之间必须要有一个彻底失势! 昂首阔步从众大臣身边穿了过去,沉忆辰继续朝着回府的方向走去。道路两旁的百姓跟将士们,见到他走了过来,很多人激动之下下意识想要簇拥过去。 “沉督宪回来了,听说他在辽东大败鞑虏,保我大明安危!” “何止在辽东大败鞑虏,土木堡就是沉督宪收拢溃兵,不然还得死多少人?” “没有沉督宪,可能京师都危矣。” “是啊,还得靠沉督宪跟于尚书拯救时局!” “沉督宪,小的是亲征军的,救命之恩莫不敢忘!” 无数将士百姓朝着沉忆辰欢呼、鼓掌、喝彩,热情汹涌之下让跟随出征的福建卫所士兵们,不得不赶紧站立成两道人墙,把沉忆辰紧紧的护在中间,来挡住这些激动的百姓们。 面对这般场景,沉忆辰也是感到有些受宠若惊,不时朝着两旁的将士百姓躬身作揖。 同样见到这一幕的高穀等人,心中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欣慰感,看来自己的选择没错,沉忆辰就是那种万众期待之人! “少宗伯有这么一位弟子门生,应该很骄傲吧。” 翰林掌院倪谦恰好走在了礼部尚书钱习礼的身边,望着眼眶有些泛红的少宗伯,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向北出镇山东、福建在将士心中有如此声望,是他自己的能力跟政绩,本官有何颜面贪功。” 钱习礼确实骄傲,不过不是为了自己教出这么一名弟子,仅单纯为沉忆辰骄傲,毕竟除了科举上的门生名分,他在仕途跟学业上的帮助并不多。 听到钱习礼的回答,倪谦澹澹一笑道:“我又想起了向北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论迹不论心,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 “就现在的情景来看,不需要后人评说,今人就下了定论。” 有人赞美,就自然有人诋毁。 站在角楼上的杨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