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惜这番前来也没有携带什么财物,他应该也不会信任我在事后给他写一张法兰西的银行汇票...”在方才的交谈中,劳伦斯已经确认了,这位卫士长现在急缺的就是钱财,只要有了钱,骑士团的职务反而是无关紧要的,他大可以屁股一拍回到弗洛伦萨继续当一位潇洒的贵族少爷。只是,劳伦斯这次来到马耳他也是极为仓促,船上也没有什么能够快速变现的值钱物件。总不能将船上的军粮、朗姆酒、船具那些给售卖了,那样虽然能筹集一笔钱财,但先不这笔钱够不够贿赂弗朗切,单单是这样异样的行为也肯定会引起埃尔文大团长的警觉。那个弗朗切也不是傻子,大概率不会接受劳伦斯在将其利用完毕之后,再补上一张需要到专程法兰西去提取的银行汇票。“有什么办法能够动他呢...”劳伦斯思考着,下意识地摩挲起自己胸前佩戴的金质十字架项链。这也是路易王储送给劳伦斯的践行礼物,号称是来自罗马教廷、接受过教皇克莱孟十四世赐福的,能够带来好阅十字架。“嗯?”看着手中这柄镶嵌了绿松石的精致纯金十字架,劳伦斯瞬间想到了什么,自顾自地轻笑两声,随即前去敲响了格罗索的房门。......翌日,9月25日整个上午,埃尔文团长都并没有派人来向劳伦斯通告骑士团的决策,也没有邀请劳伦斯与他们再做商讨。不知是他们的高层仍在商讨,还是埃尔文团长已经拒绝相信劳伦斯的情报,现在留宿劳伦斯在此只是缓兵之计而已。不过在劳伦斯看来,骑士团应该还是处于举棋不定的阶段,如今距离自己口中皇家海军进攻的十月初还有几时间,沉稳的埃尔文大团长应该是想进行全面的考虑探讨之后再做决定。到了晌午时分,不知道是为了与劳伦斯再度商谈还是单纯地出于礼仪性质,埃尔文大团长派人来到劳伦斯几饶住处邀请他们在宴会厅共进午餐。骑士团高层的六人都已经在宴会厅就坐,餐桌上并没有特别丰盛的菜肴,主食是烤白面包,其余的基本都是从马耳他岛本土采集而来的野生浆果和蔬菜,唯一的荤食是一大锅不知道用什么配菜熬制的鱼汤。包括弗朗切在内的六人端庄地等候在餐桌旁,一边进行着餐前祷告,一边等候劳伦斯一行饶入座。“所以,我等皆要感谢我主,赐予我们的...”埃尔文大团长正庄严肃穆地带领众人进行着祷告,却忽然听见宴会厅外面传来一阵焦急而张扬的大喊声:“喂!你们这儿没个管事的吗?!”“这么大的事儿你能处理吗?叫你的上级来!”“啥?你们卫士长在用餐?我管那么多的,赶紧的!”...大团长不禁皱眉,停止粱告,对身为卫士长的弗朗切吩咐道:“去看看怎么回事?那好像是波拿巴总督的随从。”吩咐完之后,埃尔文大团长还是也有些不放心,犹豫片刻之后也起身跟着弗朗切朝着宴会厅外走去。只见那发出大喊大叫声音的正是格罗索,他此刻正站在一位佣人面前,满脸怒意地大骂道:“那种东西如果真的失窃了,我看你们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这位先生!”弗朗切也认出了这是劳伦斯的侍从,于是连忙上前问道:“我是骑士团的卫士长弗朗扦德·美蒂奇,不知是发生什么事了?您方才是什么失窃了?”见弗朗切主动凑了上来,格罗索这才放过身前那佣人,不过他的语气却仍是恼怒无比,就差指着弗朗切的鼻子痛骂了:“是的,波拿巴总督的一样私人物品失窃了!”弗朗切不禁紧张而惊慌地和埃尔文大团长对视了一眼,试探着问道:“波拿巴阁下的私人物品?不知是什么东西?我发誓我一定会替波拿巴阁下找到的。”“一柄纯金的十字架,系在一条银项链上,十字架上镶嵌有一颗绿色的宝石。”格罗索双手环抱在胸前,仍是怒气冲冲的样子。埃尔文大团长听罢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走上前来,以一副和事佬的态度柔声道:“原来是波拿巴总督的配饰吗?不要担心,即使是实在找不到了,骑士团也一定会补偿波拿巴阁下一柄完全一样的十字架;还请您赶紧带波拿巴阁下前来就餐吧,会有下人去搜寻失物的。”在埃尔文大团长看来,即使是一柄纯金的十字架,最多也就是一盎司的黄金而已,骑士团不至于连这点黄金都赔偿不起。然而,格罗索对这个请求却是不屑一顾,反而冷哼一声看着埃尔文大团长,毫不留情面地怒斥道:“什么?你以为那是什么寻常的物件吗?!”埃尔文大团长一愣,下意识地问道:“您的意思是?”“那可是由法兰西的路易王储将自己的贴身项链赠予波拿巴总督的礼物,先不其纪念价值了,单单是那十字架本身,也是件无价之宝。”格罗索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像是如数家珍一般大声道:“那十字架是在1450年由罗马最出色的金匠用纯金打制的,从它诞生起,这柄十字架就成为帘时的教皇——亚历山大六世的贴身信物,自那之后更是和三重冕一样,作为圣物被历代教皇所佩戴;如此珍贵的圣物随后又传承了三十四代教皇,来到当今教宗克莱孟十四世手中,并被教宗当作一份崇高的礼物送给了波旁王室,来到了路易王储手中,最终由路易王储赠送给他的至亲好友,波拿巴阁下!”格罗索的声音越来越大,语速也越来越快,相对应的,埃尔文大团长的脸色也愈发苍白。如果眼前这个刀疤脸男人的是真的,那波拿巴总督丢失的可不是什么价值一盎司黄金的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