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汉军军阵之中。
吴年听了使臣的回禀,脸上露出了不置可否的笑容,对左右说道:“不愧是左都王,有骨气。”
“那就宰了他。”
“安营扎寨。”
“是。”王贵、张声大声应是,各自下去组织人手,砍伐树木,简单弄了土墙,安营扎寨。
汉军就像是出来游玩一般,闲庭信步。
一边吃着从突厥人手中抢来的牛羊,一边不忘记进行适当的训练。后方的汉军步军,也持续运送粮草赶来。
因为牛羊太多。随着时间过去,汉军不仅没有因为行军打仗而变得瘦弱,反而更加健壮了。
汉军与突厥人消耗。
耗得起。
拼的是国力。
吃的是突厥人的牛羊。
乌鲁木齐城中的突厥人却耗不起。左都王平跋山把希望寄托在突厥大汗的援兵上。
但随着时间过去,他猜测大汗的军队,可能永远也不会到来了。
而且。城中渐渐撑不住了。
一切都与吴年预料到的一样,一步也没有错。城中十几万人口,每天消耗的食物,简直是天文数字。
突厥人一边杀牛羊,一边又要用草料喂给牛羊,同时又要喂马。
但草料储存不多。
随着时间过去,牛羊越来越少。剩下的牛羊,也因为没有草料吃,而变得瘦弱。
用不了多久,可能就是个皮包骨头,没有多少肉了。
而往常春天的时候。都是牛羊欢快吃草,快快长肉的时候。
现在乌鲁木齐城外水草肥美,但是突厥人不敢出城牧羊。
城中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息。
王府大厅内。左都王平跋山坐在主位上,眼睛上布满了血丝,眼眶凹陷,显得狼狈。
贵族们也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都是满脸绝望。
一名老贵族叹了一口气,站起来对左都王平跋山弯腰行礼道:“大王。现在我们只有两条路。要么饿死在乌鲁木齐。要么出城被汉军击溃。”
“虽然都是死路,但是出城还有一线生机。请大王做决断吧。”
其实还有一条路,投降。
但是老贵族知道左都王平跋山是不会投降的,没有自讨没趣说出来。
“出城?!!!”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包括左都王平跋山在内,几乎所有人都打了一个战栗,自内心深处生出了刺骨的寒冷。
现如今他们之所以能与汉军对峙,全是因为有城墙可以防御。
如果出城就是直面汉军的兵锋。
就像是在冰天雪地的时候,不在帐篷里搂着妻子柔软的身体睡觉,非要出去套马一样。
简直是疯了。
但他们又都沉默着。所有人都知道老贵族说的对,现在再不做决断,可能连出城的机会都没有了。
左都王平跋山在艰难的决策之后,站了起来,悲愤大叫道:“传令。今天晚上从北城门走。”
做了决断,却代表要不顾冰天雪地,出温暖的帐篷,去外边感觉寒风刺骨。
贵族们没有一个是高兴的,都是脸色难看。
深夜。
突厥人准备就绪了。因为是一个部落的,组织起来也轻松。左都王是脑袋,贵族们是手脚。
牧民们骑上了马匹,拿起了弓箭,挂上了弯刀,带上了妻儿、牛羊、财产,准备逃难。
十五万人口的突厥部落,现在已经极限征兵,骑兵足有五万之多。
只是战斗力一言难尽。
片刻后,城门打开。先头人马冲出了城门,投入了茫茫夜色之中。
哪有生路。
只有四面楚歌而已。
吴年早就安排了探子,在城门口盯着了。突厥人刚走,吴年便知道消息了。
汉军大营。
虽然占据绝对优势,但吴年依旧没有轻敌。晚上守备大营的工作,做的十分好。
披坚执锐的战兵或站岗,或巡逻,一丝不苟。
中军大帐。
内帐。吴年被叫醒之后,脸色从容,掀开被褥从床上坐起,抬头对进来的一名文官道:“传令。不要管什么牛羊了。”
“披上盔甲,带上兵器。备一些口粮。人备双马,换马骑乘。追上左都王,枭首。”
“是。”文官应了一声,立刻转身下去了。
吴年精神抖擞的站起,来到了外帐,双臂展开。大内侍卫取下了放在帐内的盔甲,为吴年披挂整齐。
等妥当后,吴年活动了一下筋骨,大踏步的走出了大帐,翻身上马,静待出兵。
不久后,大内侍卫来报。
王贵、张声已经准备妥当。
吴年让文官、太监在此留守,驾驭战马,率领二万户大内侍卫,往北方追逐而去。
前方哪有什么生路,只有绝路。
佛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放在吴年这里。
只有突厥人投降,才是唯一的生路。
经过一整个冬天,突厥人的战马已经赢弱不堪,跑的不快。
汉军不一样,每天不仅给战马喂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