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城!
别看自从代亲王纯远率领十个万户南下之后,就再也没有干过屠城的事情了。
而事实上,只是纯远想拉拢汉人之心,加以控制而已。
蒙元人在骨子里是凶残的。
他们在战前,就利用柳家拳门的人,在辽东散播瘟疫,削弱了汉人的实力、人口。
金桓山在临死前,也宣布。只要攻下江县,就允许战兵屠城。
随着吴年持续进行反抗斗争,现在应庆府眼瞅着没有希望了。连蒲古里都战死了。
托木山顾不得什么了。屠杀个干净,一个人,一粒粮食也不留给吴年。
“杀!!!”
随着托木山一声令下,一千余人蒙元战兵在街道上纵横,闯入了一座座的民宅,砍杀男丁、孩子、老人,烧掉宅子,奸杀妇女。
“救命啊。救命啊。”
“当家的。啊啊!!!”
“爹。娘。”
冲县城池顿时成为了人间炼狱,妇人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孩子被杀,然后被蒙元战兵掀翻在地,解开衣衫,痛苦的承受凌辱。
有的男人还没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女,被蒙元战兵凌辱。
与此同时,也有百姓疯狂的冲向城门,逃出生天。
“哈哈哈!!!”
“烧啊!!!!烧光了。这是我的。这是我的。”
蒙元战兵们举着火把,把大半城池点燃,疯狂而残忍的笑着,抢走了自己看到的黄金、白银,所有人都富得流油。
这是多年以来,蒙元人一直在做的事情。
“走!!!我们去琊县镇守。与吴年决一死战。”托木山翻身上马,大声呼喝着,催促着心满意足的蒙元战兵,从北城门走,离开了冲县。
他的身后是化作了一片火海的冲县城池,以及或烧焦或被杀,或被奸杀的尸体。
一县城池,化作了人间炼狱。
这个时候,吕良山率领了数百精兵,保护着自己的家眷,往南方逃遁而去。有战兵回头看见城池,见到浓烟滚滚,觉得事情不对。
“大人。你看。城池方向烧起来了。会不会是蒙元烧了城池?”有战兵恐惧道。
有战兵就是城里人,家眷都还在城中呢。
吕良山回头看了一眼,心里头跟明镜似的。但是嘴上却说道:“放心。现在辽东的蒙元主帅代亲王纯远,讲的是蒙元、汉人一家。蒙元战兵是不敢随便屠城的,我看只是烧了粮仓、武库而已。”
“兄弟们。大家放心。现在辅汉将军斩了蒲古里,声威无双。我们南下投奔辅汉将军。好日子在等着我们呢。”
战兵们被吕良山说服,放下了心中的恐惧、不安,跟着吕良山一起,往南方而去。
“只要我能逃走就行了。管他冲县百姓死活?”吕良山骑在马上,跟随在家眷的马车旁边,心中暗道。
...........
南北走向的大道上。
一支人马正往北方而去,很明显的分成七个部分,接踵相连。押运着相当多的辎重、粮草,以及重型攻城武器。
正是吴年军的七个比较完整的千户。
刚刚阵斩了蒲古里的大军,气势十分强盛。战兵们人人都是昂首挺胸,目光锐利,有一股子异于常人的精气神。
也就是狼兵。
在大队人马的四周,有无数的探子散开,探听任何风吹草动。以免吴年中了埋伏。
“吴”字旌旗下。
吴年穿着盔甲,头上却没有戴头盔,只是绑了一根青色的绸带,平静的驾驭战马,跟随队伍向前而去。
“先攻冲县。再破琊城。我就可以割据应庆府了。但是其中,可不可以操作一下?”
“比如说攻下冲县之后,摆出一副进攻琊城的姿态。吸引敌军援军。比如说朱祁山来救援。我就可以攻灭敌军援兵,甚至于阵斩朱祁山呢?”
吴年的目光闪烁,在心中盘算着。
围点打援嘛。
老套路了。
但是屡试不爽。
如果能在阵斩了蒲古里之后,再阵斩朱祁山。那造成的影响力,就无法想象了。
熊无我也一定会亢奋起来,到时候没准就不是占据应庆府了。甚至可以顺势进攻广阳府。
把两个府都攻占下来。
吴年的心蠢蠢欲动,但很快就又平静了下来。他转头看了看自己前后的战兵,建制比较完整的七个千户的战兵。
如果以这样的战兵,去与朱祁山交战,恐怕是有点轻视朱祁山了。
要是围点打援,反而被吃掉。
那就成天下人的笑柄了。
这种事情,不能做啊。
“哒哒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醒了吴年。他抬头望去,便见一骑逆行,策马飞奔而来。
虽说大概是自己人。但是吴年左右的亲兵,却还是拦下了这个人。一番交涉之后,亲兵回转过来,对吴年躬身行礼道:“报将军。冲县的千夫长李牛耳、刘启光、吕良山。得知将军阵斩了万户蒲古里。立刻率兵离开了冲县。前来投奔。现在就在前边。”
“嗯?!”吴年眯起了眼睛,没有太开心,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