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守门的兵丁,发现了一个鬼祟的人。”一名亲兵急匆匆的从外闯了进来,弯腰禀报道。
铁牛心想,什么鬼祟的人,成不成就看这个人了。要是能行,叫爹都行。
“带进来。”铁牛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一挥手,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是。”亲兵奇怪的看了一眼铁牛,他并不知情,很是纳闷自家校尉的反应。但本能的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怎么打仗是校尉、将军的事情,咱小兵还是听命行事吧。
铁牛到底也是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的人,坐回去后,就渐渐平静了下来。
“哒哒哒!”
一队人马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先是进来了一队十一人组成的小旗亲兵队,紧接着,一个战兵打扮的青年男子从外走了进来。
男子非常从容的对铁牛一弯腰,行礼道:“可是铁校尉?”
“我是。赵盐亭怎么说?”铁牛坐姿挺拔,虎目圆睁,显露出强横气势。
“大人让小人告诉铁校尉。一个时辰之后,请铁校尉率兵前往东门外埋伏。见城头有人架起铁锅,大声吃肉。铁校尉就可以攻城了。”
男子弯腰行礼道。
“架起铁锅?大声吃肉?”铁牛听了一头雾水,但一想怎么操作是赵盐亭的事情,他只要入城就行了。
“好。”
铁牛点了点头,然后让亲兵安顿这名男子。
他便就下令点兵,让亲兵过来,给自己穿上盔甲。
等披挂整齐之后,铁牛在亲兵的簇拥下,来到了校场内,走上了木头搭建的台子。目视前方的两个千户的战兵。
其中一个千户是重甲重斧兵,剩下一个千户一半是长矛兵,一半是弓箭手。
“兄弟们。你们肯定都很疑惑。为什么在没有粮草、辎重、攻城器械的情况下。我带你们来到了允县。你们信任我,毫不犹豫的执行了我的命令。我很欣慰。”
“你们不愧是辅汉将军的兵。不愧是我的兵。”
铁牛左手放在刀柄上,右手叉腰,大声说道。
在【武学】喝过墨水的他,到底不同,说话也能一套一套的。
听了铁牛的话之后,战兵们都是昂首挺胸,露出了傲气。
我是辅汉将军的兵,我骄傲。
嗯。
“现在我告诉你们。这城中有我们的内应。我率领你们绕去城东,从城东入城。放弃马匹,所有人都是步行。人人咬着一根木棍,以免发出动静。”
“马上准备。等下就出发。”
铁牛中气十足的大声下达了命令。
战兵们都是小吃一惊,原来是有内应吗?很快他们就来了精神了。
虽然他们不怕死。
但是打仗的时候,最怕的就是攻城战了。登上城墙,就像是上天一样困难。野战他们反而不怕。
大家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碰到蒙元人,他们不怕。
如果碰到汉人万户的兵丁,那就呵呵了。
但不管怎么样,有内应才是最爽的。
随着铁牛的一声令下,百户、总旗、小旗立刻行动了起来。战兵们人人咬了一根小木棍,扛起了简陋的梯子。
在铁牛的带领下,步行悄无声息的绕过城墙,前往东城外埋伏。
............
夜半。
兵舍中。大部分的战兵们都在睡觉,安静的可怕。
赵盐亭的身上穿着厚重的盔甲,坐在太师椅上。面前放着一口大铁锅。铁锅里熬煮着羊肉羹,香味浓郁。
一队十一个人组成的家兵,列在他面前的左右两侧。
家兵们没有带长矛、弓箭,只是佩刀。
他麾下的七个十夫长,都已经把战兵叫醒,等待发动了。
“走吧。”赵盐亭站了起来,左右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从容的大踏步走了出去。
十一个人的家兵,其中四个人扛起了大铁锅子,一起跟上。
很快,赵盐亭就走上了城墙。让家兵把铁锅架在城门楼前,点上火。羊肉羹的香味,顿时四散开来。
城门楼前,有二十二名战兵守备。
其余人马,则在站岗、巡逻。城墙是很长的,虽说每一班有一百多号人守备,但是散在整面城墙上,就很少了。
他们只是戒备人员,而不是防御人员。
这二十二名战兵,其中一半是赵盐亭自己人。另外一半是蒙元战兵。
在允县。
汉人万户兵丁、蒙元战兵,地位一目了然。
赵盐亭没有理会自己的一半战兵,而是招呼蒙元战兵过来,对为首的蒙元十夫长博达说道:“博大人。我琢磨着兄弟们守城辛苦。就弄来了羊肉羹。”
“不愧是赵大人。想的周到。”名叫博达的蒙元十夫长,长相粗犷,头上编着辫子,穿着战袄,闻言露出喜色道。
赵家在城中能量大,赵盐亭又是刻意结交。
日常二人的关系就不错。
随即。博达便招呼自己属下的战兵,与赵盐亭一起围在大铁锅前。他还拿出了一坛酒,大家一起大声吃喝,十分热闹。
四周的赵盐亭的战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