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中午的时候那个家伙也在吧?”库斯塔瘪了瘪嘴,鼻子可爱地皱了起来,看着风衣的眼神貌似很想找个地方偷偷地将其处理掉,她早该想到的,“日本果然太小了,怎么到哪里都能遇到他?”
“上午的时候他就在名古屋站,在这里有任务没有离开也不奇怪。”玛克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平静,他事先已经猜到了一些,要生气也早就气过了,“就是不知道他找雅文邑大人是为了什么事。”
是因为白天的神秘列车?想要知道具体的情况?还是波本抑或贝尔摩德说了什么?玛克不留痕迹地蹙了下眉,脑海里将最近发生的事转了一圈,没找到其他什么特殊的地方,该不会这家伙就是单纯的想见个面吧?
……不会吧?
“谁知道?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库斯塔鼓了鼓面颊,恶狠狠地说道,她和琴酒之间的纠葛能够回溯到很久以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吓唬我呢!”
库斯塔还记得清清楚楚,她不是报完了仇立马就被送到组织在法国的训练营的,因为神院度和琴酒在意大利还有事情要办,所以她其实也是跟了他们几天。
然后她就发现了琴酒这个家伙不当人的程度:他好像没怎么将她放在眼里,目光总是轻飘飘地从她身上飘过去,面对她的挑衅就好像在面对着一只牙齿和爪子都还没长出来的小奶猫,有些不耐烦但看在神院度的面子上选择了无视,换句话说,他根本就没有将库斯塔放在眼里。
她有一次发现了自己的进步,于是兴冲冲地从楼上跑下来,想要将这件事告诉神院度,结果她不小心一个踩空,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幸好她当时已经学了一些基础的卸力、减少伤害的方法,所以只是摔的有点痛,表面看起来有点狼狈,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然而等她呲牙咧嘴的一抬头,正好对上了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晨报刚翻开一页的琴酒,库斯塔发誓她从琴酒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迷惑以及“这是个什么品种的笨蛋(委婉)”的质疑。
“这只是个意外!”
“……希望如此。”琴酒沉默地看着库斯塔,嘴唇动了动,极其勉强地说道,最后似乎秉持着眼不见为净的想法,默默地将视线转到了晨报上,又默默地翻了一页。
琴酒此时的沉默,震耳欲聋。
“你明白他当时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吗?”库斯塔一边用手比划着,一边气愤地说道,“他就差说出‘没救了,等死吧’这样的话!可恶的家伙,我才15岁哎,我已经够尴尬了,结果他下午的时候跟雅文邑说真的不能把我提前送走吗?他不想要陪我玩过家家……他这不就是嫌弃我碍事吗?”
“……你还记得?”
“这怎么可能会忘?”库斯塔叉着腰哼了一声,“记忆犹新!”
虽然但是……玛克眼神微妙地看了库斯塔一眼,所以说原来不是不记仇,而是只记得某些人的“仇”吗?
“在说什么?”卫生间的门打开,神院度用毛巾擦着头发走了出来,带出了蒸腾的热气和水雾,“我没有找到吹风机。”
“在这里。”玛克拉开桌子下面的抽屉,从中拿出装在布口袋里的吹风机来,然后拉开了自己面前的椅子,“吹风机没有放在卫生间里。”
神院度走过来走在椅子上,玛克将吹风机的插头插进插座,随后滑动开关,热风顿时从中吹了出来。神院度眯了眯眼,短头发就是这点好,干得比较快,他最终决定将长头发剪短未尝没有这方面的原因,然后接着说道:“我怎么看库斯塔好像在生气?”
“其实也算不上生气啦。”库斯塔抱着臂,理直气壮地说道,“我们在声讨琴酒。”
“……声讨琴酒?”玛克的手从神院度的发间穿过,些许还未干透的水珠坠落下来,没进披在肩上的毛巾中,神院度歪了下头,有些好笑地说道,“他又怎么得罪你们了?”
“他明明一直在得罪我们!”库斯塔信誓旦旦地说道,“以前的就不说了,明明今天我们是出来玩的,结果他非要横插一脚是怎么回事?”
“呵。”神院度笑了出来,他朝库斯塔伸出了手,库斯塔哼哼唧唧地凑过来,嘟嘟囔囔地说道,“本来就是嘛。”
“因为有很重要的事。”
“什么?”
“我想想该怎么说……组织可能要对[动物园]动手了。”
“咦?”库斯塔霍然抬起头,玛克的手一顿,也停下了吹风的动作,“是我知道的那个[动物园]吗?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突然?”
“其实也不算突然,只是初步定下了一个方案,具体的细节和时间还有待磋商,至于原因,是我从琴酒那里得知了一件事……”神院度将[潘多拉]的事情告诉了两人,库斯塔听着听着,逐渐睁大了眼睛,“等等?雅文邑你是说……你小时候看到的那块宝石很有可能就是潘多拉?那你现在有没有什么问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不,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要是有问题应该早就表现出来了。”神院度哭笑不得地按住了库斯塔,“琴酒的意思是找到[动物园]的boss的藏身之处,然后销毁掉所有可能会带来麻烦的仪器,至于剩下的……全都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