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 这件事你要负全责!”朗姆首先发难,那只露出来的没带眼罩的眼睛里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居然让雪莉从你的眼皮子底下跑掉了, 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朗姆大有一副你是能力不行还是故意放跑雪莉的意思,说实话, 他听到雪莉失踪的消息也是大感意外,他完全没有想过还能有这种离奇的发展,但并不妨碍他因此看琴酒的笑话。
“如果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些, 那你可以滚了。”琴酒毫不客气地说道, 他的心情糟透了, 不需要朗姆在这里添砖加瓦, 更何况谁知道朗姆有没有在里面动什么小动作?
自从知道是朗姆在宫野明美的事情里搞鬼之后, 琴酒对朗姆的不信任就到达了顶峰——虽然原本就没有多少。他将所有曾经靠近过关押宫野志保房间的人挨个审查了一遍, 没有找到放跑雪莉的人,反而挖出来了好几个背地里和朗姆有联系的家伙, 就算他确实跟雪莉这件事无关,也绝对没安好心。
“你这是什么态度?”朗姆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指责道, “你知不知道雪莉的重要性?她可是在你手底下出的问题!”
“哼,不知道的人恐怕不是我吧?”琴酒嗤笑一声, 他或许确实有所疏漏,但宫野志保不可能凭空在房间里消失,要说是谁的嫌疑最大,这里面倒有的是可以讨论的地方。
“你什么意思?”朗姆确信自己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要是琴酒真的打算拿这方面做文章, 他完全可以不认, 并说琴酒是恶意中伤, 站在“受害者”的方向他可是熟得很。
“我可什么都没有说,有些人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跳出来。”
“你什么时候学会了逞这些口舌之利?”朗姆冷哼一声,脸上的怒气瞬间一扫而空,好像刚才那只是他做出的表演,“不管你信不信,这件事与我无关。”
“无论她逃到了哪里,我都会把她挖出来的。”琴酒杀气腾腾地说道,朗姆在这一点上还是相信琴酒的,死在琴酒手底下的卧底和叛徒不计其数,如果说谁最没有可能背叛组织,那琴酒估计是不二人选,他绝不会有手下留情的可能,但他还是嘲讽了一句,“希望你不是在说大话。”
“你还是先藏好了你的小尾巴再说吧。”琴酒还击道,“常年藏在地底下的东西,哪天要是被揪了出来,可是会被太阳晒死的。”
“你!”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大门被一下子打开,还没看清楚逆着光的人影,声音就先传了过来,“一段时间不见,你们的日子过的可真是精彩纷呈,我是一点都比不过。”
“雅文邑。”朗姆阴沉着脸说道,他在神院度面前连一点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你回来的真是恰到好处。”
“自然。”神院度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下,两腿交叠,双手交叉轻轻搭在腿上,似乎没有听出来朗姆的阴阳怪气一样,从容地说道,“我可是加班加点,生怕错过了这样一场好戏。”
这么一说,就好像朗姆是在专门为他表演一样,朗姆的手紧了紧,眼神好像淬了毒一样,阴冷地看着神院度:“你不说我还忘了,现在这种情况怕不是你最乐意看到的吧?”
“这叫什么话?你就庆幸在组织里没法告你诽谤吧。”神院度知道朗姆是想要将琴酒的视线转移到他的身上,他心中的古怪一闪而过,不但不慌,甚至还有点想笑,“我可是为组织在英国兢兢业业地奋斗了一个月,就算是要泼脏水,也请换个别的时间。”
琴酒和朗姆同时沉默了下来,他们总觉得神院度的话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感觉别扭极了……哦,对了,是“兢兢业业”。
“神院度”和“兢兢业业”放在一起,不能说是完全不搭,最起码任务到他的手里绝对能完成得漂漂亮亮的,但是怎么说呢……以神院度的行事作风,应该算是拉低了这个词的下限。
“你……”朗姆憋了一口气,到底是没把话说出来,他看了看神院度和琴酒,忽然意识到这两个人怕不是有一场架要打,虽然他很乐意留下来欣赏,但被卷进去可不是闹着玩的,哪次他不是被气得肝疼?于是他直接站起身,名义为他还有事要去办,同时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强调了一句雪莉的事情,然后就离开了房间,将这里留给了神院度和琴酒单独“交流”。
然而事情的走向却并不像朗姆所想的那样,在朗姆离开之后,神院度略微放松了身体,将腿放下,手肘抵在桌子上,用手撑着额头无奈地说道:“我觉得你是成心不想让我睡个好觉。”
原本计划应该七天完成的后续处理工作,硬生生的被神院度压缩到了三天,然后他又马不停蹄地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才赶回日本,神院度感觉自己自从获得代号以来都没有这么匆忙过了。
“自作自受。”
“麻烦你讲点道理,这里面的责任最起码有你一半吧?”神院度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用手压了压自己的眉心,顺带着朝琴酒投去了谴责的目光,“还是说你觉得我的定金付的不够多?”
琴酒的眼神定格在了神院度手上的尾戒上,眼底深处泛起了一抹深色,然后缓缓说道:“如果我说不够呢?”
“贪心不足蛇吞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