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回来, 雅文邑大人。”玛克听到开门的声音顿时眼睛一亮,赶忙站起来说道,“我去把粥热一下。”
神院度点了点头, 神态自然地将外面的风衣脱下搭在臂弯处, 然后上楼去更换衣服,直到安室透和赤井秀一坐到餐桌前, 面前摆放上了热气腾腾的蔬菜粥,两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们终究是没能让神院度请上客, 他们从天台下来,在周围转了一圈,“遗憾”地发现没有几家店面是开着的,于是他们就干脆打道回府。安室透心不在焉地用勺子舀着碗里的粥,内心中焦灼与不安交织着,他不知道诸伏景光怎么样了,他紧赶慢赶就是为了赶在莱伊之前找到hiro,但等他上了天台, 却发现除了莱伊之外, 神院度也在那里, 唯独不见诸伏景光的身影。
是hiro已经遇害了?还是说hiro根本就没有出现在天台?安室透渴望能够获得一个答案,表现在面上的却是一片阴郁的色彩,在赤井秀一看来,这分明是因为没有亲手抓到苏格兰而感到不满,他不禁有点庆幸还好苏格兰没有落到安室透的手中:“雅文邑大人,我们不管苏格兰了吗?”
“是啊, 也不知道那只老鼠躲到哪里去了。”安室透心中一喜, 放下手中的勺子, 抱着臂嘲讽道, “那群废物,说什么苏格兰已经陷入他们的包围中了,结果呢?呵,连个人影都没有。”
“不用耗费时间了,还是留着欣赏一下朗姆因为无功而返而气急败坏的脸吧。”
“无功而返?”赤井秀一心中升起了对于神院度肯定的态度的疑惑,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一个惊悚的猜测,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地说道,“说起来我好像确实听到了枪声,难道是让苏格兰逃走了?”
“谁知道呢?”神院度别有深意地说道,“朗姆办事不利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安室透难以掩盖自己内心的激动,索性他也不再掩饰了,脸上浮现出了极其“灿烂”的笑容,同时表达了他的幸灾乐祸:“这么大的阵仗都没抓到人,虽然苏格兰跑了让人有点不愉快,但能嘲笑嘲笑朗姆也行啊……对了,雅文邑大人,您为什么会出现在天台上?”
“嗯……散散步?”
“雅文邑大人,您觉不觉得这个理由可能有点……”安室透顿了一下,眼神微妙,委婉地说道,“敷衍?”
“是吗?”神院度对此不置可否,他看起来似乎有点倦怠,只是勾了勾唇角说道,“有时候理由就单纯的只是一个理由,至于别人信不信可不是我能决定的。”
神院度看起来不太想多谈这些事情,他勉强将眼前的粥喝完,道了声晚安就朝楼上走去,今天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安室透和赤井秀一也没有在外面多待,很快就纷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们走了?”游戏室的门悄然打开,库斯塔无声地从中走了出来,棕色的眼睛凝视了楼梯片刻,配合上可爱但却没有半分笑意的脸,无端的显露出了两分恐怖的意味,这才让人想起一向看起来情绪分明的库斯塔真真切切的是组织的代号成员,“怎么说?”
“还像以往一样就好,雅文邑大人有了新的计划,以后有用到他们的地方。”玛克将餐具收拾好,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上的水迹,如此说道。
“那原先的那个呢?彻底废弃不用了?”库斯塔揉了揉自己的脸,长吁短叹地说道,“我们做了那么多的准备。”
“不,只是增添了一些新的东西。”玛克摇了摇头,“不用担心这个。”
“谁担心了?”库斯塔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脑子坏了吗?那可是雅文邑!”
“……是啊,那可是雅文邑大人。”玛克在库斯塔看神经病的眼神中,忍不住露出了细微的笑意,“你别出岔子就行了。”
“……玛克我发现你有时候是有一点啰嗦的。”库斯塔痛苦地说道,“你还记得你今天晚上说了我几遍吗?”
“没办法。”玛克推了推眼镜,摆出了一副可恨的诚恳的嘴脸(库斯塔语),“谁叫某人自作主张,不长记性呢?”
“我去睡觉了!”库斯塔自知理亏,赶忙结束话题“飘”上了楼梯,“希望不要明天一大早就有人来扰人清梦……虽然我也不抱什么希望就是了。”
另一边。
赤井秀一坐在床边,试图理清思路——多亏了他刚才连他自己都感到匪夷所思的猜测,他现在无论从哪方面想,都感觉有逻辑不通顺的地方,好像完全被困在了一个死胡同里。
神院度所说的“散步”,他虽然也将其当作一个备选,但几率低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神院度虽说不是个宅,但一般没有特殊情况,他在六点“下班”之后基本上是不会出门的,这个“散步”偏偏又发生在苏格兰的事情暴露之后,说他是去现场观看抓捕情况的都比这个有可信度。
而另一种……赤井秀一有些困惑地看着房门,好似想要穿透它看清神院度的所思所想,会是神院度放走了苏格兰吗?还是说他其实只是去“观摩”了一下情况?他有见到苏格兰吗?两人之间是不是谈了什么?神院度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天台,可是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