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冷笑,脚下放轻,缓步朝着他逼近,无论是谁都没有相信对方表现出来的样子,都在演戏想要解决掉对方,“这样不平等的局面……怕不是我一出来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不如你先把枪放下如何?我们‘公平’谈话。”
“这我们可得好好考虑考虑。”杜鹃这样说着,眼中流露出的却是一片阴狠,她朝信天翁比了个手势,示意干掉安室透,但就在这时,长桌上的食物、餐具却忽然随着下滑的桌布一同掉落,砸在地上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
这一招屡见不鲜,但着实好用,安室透松开了拽着桌布的手,抓住了信天翁注意力分散的一瞬,从柱子后滑出,捞起了地面上的餐刀和烛台,然后抬手将餐刀掷了出去。
信天翁匆忙躲过,随后他的眼前一闪,银色的烛台在他眼前放大,随后就是一阵剧痛传来,大脑像是飞入了几百只蜜蜂一样嗡嗡作响,还好他脸上的防毒面具起到了一点作用,让他只是眼前一黑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而不是直接倒地像那些吸入催眠瓦斯的人一样不省人事。
安室透在掷出餐刀的瞬间,整个人就翻上了餐桌,脚下一蹬,朝着信天翁扑了过去,手中的烛台狠狠地抡向了他的脑袋。余光中他看到杜鹃举起了手中的女式手/枪,当机立断地脚下一扭,胳膊勒住了信天翁的脖子,身影一闪躲在了他的身后,同时反手二次利用地将烛台向杜鹃扔了过去。
呼啸的风朝着杜鹃奔去,她的头皮一紧,有些狼狈地闪躲过袭来的烛台,再一抬眼,发现安室透已经牢牢锁住了信天翁的喉咙,连手/枪也被他拿到了手里,大半个身体被信天翁魁梧的身材所遮挡,再加上宴会厅中的光线大多集中在原先放着绯红之心的地方,其余地方显得比较昏暗,所以她无法十分清晰地分辨出安室透的轮廓,“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原先信天翁还能勉强称得上一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现在连唯一的优点都没有了吗?杜鹃的眸色阴沉,她看着举枪与自己对峙的安室透,忽然想到了什么,微皱的眉毛缓缓舒展开来:“确实,不过我事先问一个问题,你有没有跳槽的打算?”
“这就开始准备招揽了?听起来可真是廉价……”
“你先别忙着拒绝,听听条件再说也不迟嘛。”杜鹃挽了一下头发,不慌不忙地说道,对信天翁防毒面具下充血的眼睛视若无物,“你比信天翁强,再加上有我的推荐,你能直接跨过别人数年的努力,一跃成为高层,到时候不管你想要做什么,都有的是人为你服务……”
看来这也是一个有规制的团体?是真的打算招揽?可惜他是一个卧底,还是在组织中……不,不对,她是在拖延时间。安室透动了动手指,迅速反应过来,他没有防毒面具,自然也没有办法闭气那么长时间,也就是说他必定吸入了催眠瓦斯,这么短的时间,空气中的催眠瓦斯还没有完全消散,他刚才如此剧烈的运动……至少他已经感受到了思维和身体上的迟缓,时间拖得越久对他就越不利,只能先下手为强吗?
安室透随意地搭着话,气氛在虚与委蛇的两人之间逐渐紧绷起来,心中都打着自己的算盘。安室透的眼神闪烁着,就在他决定动手的时候,一声突如其来的声响却打断了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