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与摄政王有关。
谢启皱眉,不是很想继续下去。但事已至此,他若下榻,岂非又让她笑话?
这进退两难的局面,让他额角出了汗。
终于,他感到药效似乎起了些许作用。
他去解她身上的裙带,就在这时,外头传来说话声,二人齐齐一怔,朝门外看了过去。
男子说话声极有特色,若清磁般低沉清润。
危吟眉听出那声音是谁的,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寝殿之外,谢灼坐在椅上,翻看着手上的奏折。
安公公问:“殿下,可否要进去帮唤少帝?”
“不用。”
安公公应了一声,服侍在侧,抬头朝寝殿内看去。
里面这么久没传来动静,也不知陛下事成了没有?
他担心若是陛下体力不支,还提前让小厨房备下了粥,可摄政王在,自己也不好去拿。
安公公回想那日家宴之上发生的种种,仍心惊胆战,不敢直视摄政王。
这一位可不是好伺候的主。
万一摄政王今晚是来谈政务的,有急事耽误了,可如何是好?
安公公道:“殿下可有要事通传陛下?如若事情不急,您要不先回去歇息?”
摄政王并未回话。
此时,门口进来一宫女,上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摆放着一件女子干净的小衣。
谢灼将视线从奏折上移开,抬起头,那藕粉色的小衣便映入了他眼中。
谢灼忽开口道:“你方才说什么?”
安公公道:“奴婢说,殿下可有要事要去通传陛下?”
谢灼摇头,将奏折合上,冷冷道了句“没有”,站起身来。
安公公长松一口气,连忙跟上,然而出乎意料,谢灼都走到了殿门口,却又转过头来——
“将少帝喊出来,孤有事找他。”
安公公一愣:“什么?”
谢灼睥睨了他一眼,安公公立马扭头朝里面道:“殿下,摄政王来了!”
殿内,谢启一下握紧掌心。
危吟眉呼吸一滞。
谢灼他在外面。他何时来的,知晓她和少帝在里头是要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