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二月, 乔露两口子都活在聚光灯下,被曝光后的生活不像从前一样自在,给两人带来了一些苦恼。
好在无论哪个时代, 群众总是最健忘的。
且现在不是通讯发达的二十一世纪,也没有像追星族一样狂热的人,等这一两个月风头过了,该干嘛就干嘛去, 还真没多少人会时刻注意你。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 紫蜻蜓成了黎安市最出名的服装品牌。
如果说之前市里稍微偏僻点的地方还没人知道这牌子,通过口口相传,现在几乎没人不晓得紫蜻蜓和安俏了。
尤其是紫蜻蜓, 名字好听又好记,朗朗上口, 很难不让人留意。
流水淙淙,时间匆匆。
二月下旬,从西伯利亚吹来的一阵冷空气, 居然让这座南方小城下雪了?
简直前所未有,闻所未闻。
雪虽然小,经过一晚上的沉淀也积攒了三四厘米厚的一层,打雪仗是足够的。
一大清早被楼下小孩子们欢快的笑声吵醒, 拉开窗帘一看, 居然下雪了!
屋檐上,树枝上, 草坪上……白茫茫的一片让乔露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没睡醒, 赶紧推开窗户仔细看。
猛烈的寒风从窗户缝隙里钻入房间, 带走最后一缕温暖。
徐海州被吹得一个激灵, 刹那间清醒。
揉了揉眼,发现窗外很白,掀开被子想过去瞧瞧,才发现自己浑身未着寸e缕。
轻咳两声,赶紧找衣服。
结果床上没看见睡衣,一瞥地板,才发现他的睡衣在昨晚的奋战下,胡乱被他扔了下去,可怜巴巴缩在墙尾,控诉主人的无情!
无奈下床,顶着寒风捞过地上乱糟糟的睡袍套上身,拢紧大衣走上前,熟练而又自然地从身后拢住乔露的腰,将下巴置于她的肩膀。
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侧脸:“看什么呢,下雪了?”
乔露扭头看了他一眼,捏了捏他的手掌,声音透着股兴奋劲儿:“嗯,下雪了,这都快三月了,怎么就下雪了呢,真不可思议啊。”
她指着楼下打雪仗的小朋友,跟个小孩儿似地好奇张望。
“嗯,没什么不可思议,一切皆有可能。”他的嗓音,带着初醒时的沙哑,低沉而性感。
乔露听着耳朵痒酥酥的,刚想用胳膊肘把他戳走,便见男人轻轻咬住她的耳垂,耳鬓厮磨。
“哎呀你干嘛呀,痒呐……”双手推拒着他宽阔胸膛的靠近,结果当然是反抗无效,被他拢在怀里亲,深吻。
“唔——”
“还没刷牙啊混蛋!”
“没事,我不嫌弃你。”徐海州低低笑两下,继续咬她红唇,不亦乐乎,玩儿似地。
“我嫌弃你啊!”乔露简直被气笑,“而且窗帘还没拉啊混蛋!下面都是人!”
话落,徐海州揽着媳妇儿的肩膀往里带,这下总安全了吧?
推搡间,乔露的脚无意中踢到小婴儿床的床脚,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小家伙。
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气,胖乎乎的小白手揉了揉肉眼睛,吐几口泡泡,酝酿了一会儿慢悠悠转醒。
“麻麻~”一开口就是妈,不知是饿了还是想妈了。
“徐海州,走开……俏俏醒了……”
如果不是因为女儿醒了,乔露毫不怀疑这厮会在大清早做点什么!
听到女儿的声音,徐海州禁锢住乔露的力道逐渐放小,直到她挣脱他的怀抱,来到婴儿床前,把孩子抱了起来,亲了亲她的小脸蛋。
“俏俏,小宝贝儿,快起来看雪啦。”
这是俏俏出生后第一次见到雪,白茫茫的一片,与从前,哦不,与昨天都大不相同!
太神奇了,太漂亮了,小家伙兴奋地手脚乱踢,高兴地拍手:“麻麻!粑粑!妈妈~”
“这叫雪,雪花,雪……”
“麻麻~”
“跟妈妈念,雪……”
“妈妈?”小家伙没怎么听懂她的意思。
“雪 ,小宝贝儿,雪。”指着窗外景色对她说。
教了大概七八遍吧,俏俏小朋友终于学会了“雪”字。
不错,没白下工夫。
穿好衣服进浴室洗脸刷牙,等徐海州做早饭,吃完早饭乔露还要喂女儿喝奶,让徐海州趁这会儿还有时间赶紧带儿子下楼玩玩雪,自己则带着俏俏喂完奶再下去。
这是给俏俏母乳喂养的最后一个月,二月一过,就只给她喂奶粉吃辅食了。
喂完奶还不着急去店里工作,得下楼跟两个小宝贝玩会儿雪。
下了楼才发现,几乎全小区的孩子都拉了爸爸妈妈一起打雪仗,玩雪,他们还算来得晚了。
“哥哥呢,爸爸呢,俏俏快帮妈妈找一找,爸爸他们在哪里呀?”乔露拿起俏俏的手在半空挥了挥。
因为天气冷,小家伙直接被乔露裹成了熊,从头打脚被厚实的面料包围,戴了围巾手套和小兔子针织帽,唯一露出漂亮的五官。
白雪反光,亮光照在小家伙白嫩嫩的脸蛋上,熠熠生辉。
雪花飘落在她的睫毛中间,扑闪扑闪漂亮极了。
“哥哥~粑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