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外套?”乔露愣住:“还没降温呢, 你就要穿西装了?”
去年党的大会召开后,首都就刮起了一阵“西装潮”。
紧接着今年年初,大概三四月份正凉快的时候, 这股风开始“南下”, 吹到了黎安, 男士们纷纷套上这代表潮流的西装外套。
西装不系纽扣,敞开了穿,西装裤腰上再挂一串钥匙,别人一看, 还以为你是什么“干部”呢!
实际上当时大多数人都开始这么穿了, 走在人群里, 所有人都是“干部”。
但说实话,那这时候的人哪里懂什么西装, 哪里知道什么叫西装, 更不懂这玩意儿得要定制的穿起来才好看。
市场上跟风售卖的西装都是均码, 南方人个头不比北方人, 又瘦又柴, 穿上身松松垮垮, 吊儿郎当,不伦不类,简直了, 完全没有“干部”, 更没有霸总的气质, 就图一乐呵和新鲜劲儿。
虽如此, 就是卖得好卖得火爆, 你能有什么办法?照样跟风一块儿卖。
挣钱嘛, 不寒馋。
田建中讪讪地笑起来, 五官透着股心虚劲儿:“差不多快降了,我就是想买了先准备,到时候冷了好穿。”
“哦~也行,我们这里不仅有夏装,也有秋装,等再过两个月冷下来,海州还会进一批冬装,到时候你可以来我家,这里都有存货的。”
“好。”
高高兴兴挑了一套走,连价格都没问直接要了,最后爽快掏钱。
“有袋子不?给我装一下。”他怕被人看见。
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只帆布大包递过去:“喏,这个借给你,到时候给我送回来。”
“行。”
田建中拎着衣服走的时候,徐海州正好洗完澡牵着儿子回来,与他擦肩而过。
“他怎么来了?”
小家伙哒哒哒跑进房间找外套,晚上温度有点凉,一路走来,冻得他都发抖啦。
望着田建中离开的背影,乔露笑地意味深长:“这人……有情况啊……”
徐海州一头雾水,放下木盆,走到屋檐下晾晒毛巾:“什么情况?”
乔露双臂环胸,摇头道:“不知道,反正觉得有点奇怪,欸,你知道他刚才来咱这里买什么吗?”
说着,徐海州走进屋。
“什么?”
“买了套西装走!”
“西装?”徐海州还是没懂:“买西装干什么,从没见他穿过西装。”
其实不止是田建中,这西装是今年刚流行的,板式新潮,买的人也是少数。现在天气又热,更没人会买。
“谁知道,估计……”想着他扭扭捏捏又夹着点害羞的样子,乔露笑出声:“我怀疑,他可能是……少男怀春?”
噗——
徐海州被她的用词逗乐,过后赞同地点了点头:“嗯……都二十好几了,是该找对象了。”
不过田建中也没有对象他可不在意,反正自己有老婆就是了。
想着,视线不经意滑过她的面庞。
结婚一年,她一点也没变,更有韵味了,更会打扮了,两个人的相处也从一开始的局促,到现在的“老夫老妻”却充满激情。
他的视线一直从妻子羊脂凝玉的脸,滑到玲珑有致的胸,最后落在那纤纤不及一握的腰肢……
二十二岁,女人一生最美好年华,他多么幸运在这个时候娶她回家。
“看我干嘛?”乔露好笑,胳膊肘戳他胸口,硬邦邦的。
刚洗完澡,他只穿了一件简单的背心加薄衬衫,白色的,隐约有些透肉。
手臂上的水渍大概没擦干净,衣料薄薄的贴着那层肌肉,没有夸张到青筋暴绽,是恰到好处的均匀,蕴含着隐晦的张力。
“看我老婆美,还贤惠。”嗓音别提多沙哑迷人。
乔露笑了一下,走到缝纫机前,准备收拾收拾也上浴室洗澡去。
纤细的腰肢猝不及防被某人一捞,整个人直挺挺地栽倒进他的胸膛。
抽什么风呢今天。
乔露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撩了撩被挤乱的头发。
正欲起身,这厮修长的手指忽然挑起她的下巴,调戏良家妇女似的动作。
乔露不知所然,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细细密密的吻如暴风骤雨般落下。
呼吸交织,细腻如丝绸,纠缠着混入一团。
“唔——”这个男人,怎么越来越不讲场合了啊!
……
在白云街摆摊除了通勤时间比之前累点,心理上的压力比之前好。
不用担心随时可能出现的城管,聚集的商贩越多,客流量也随之增加。
有时候到了周末,有人甚至会选择骑一个小时自行车到白云街逛一逛。
周日是客流量最高的时间段,一般情况下两个人都会在岗。
平时两个人则轮流摆摊,今天徐海州来,明天就李红军来,不来的人也不闲着,有空的时候到各个厂区转悠转悠,看看能不能套点关系进货,若是能找到商家,以后基础款就不用上特区拿,会轻松很多。
两大包的“垃圾”已经被乔露改造了四分之一,一件成本不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