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和悠希难舍难分的打着电话时,五条悟一把揪住了夏油杰的衣领,“好了杰,赶紧挂了电话过来工作,来人了!”
夏油杰脸上慈爱的笑意当即一收,尽管如此,他也语气平稳的和电话那头的悠希道了别,这才收起了电话。
五条悟看着眼前手拿看到的中年男性,眉梢微微一扬,“真不错啊,为我们送来源源不断的诅咒师。”
他长腿向前一跨,懒散的询问:“喂,问你个问题,你知不知道有关狱门疆的情报?要是你能回答出来我的问题,我可以饶了你。”
中年男性不以为意,他甩了甩手中的剔骨刀。
五分钟后——
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诅咒师浑身抽搐着倒在小巷里,他的眼泪混合着血水往下淌,牙都崩掉了几颗却还是悲愤的质问五条悟:“……说、说好的我告诉你情报,你就饶了我呢?”
五条悟关掉了手机的录音装置,然后对着他做了个鬼脸,并指了指站在他身后的夏油杰:“我没骗你啊,我不是放过你了吗?都没有出手哎!但是我可没说杰也会饶了你啊!”
夏油杰笑着活动了一下手腕,“刚才用的力道确实有点大。”
诅咒师:“……”
当两人从巷口出来时,脸上都带着满意的微笑。五条悟晃了晃手中的手机,“看样子这次任务倒也不是一无所获嘛,这都有多少个诅咒师为我们带来关于狱门疆的情报了?”
夏油杰的心情也很不错,“他们这种混迹灰色地带的人,果然比其他诅咒师要知道更多有用的情报。”
看着远处天内理子和黑井在面包店挑选食物的背影,夏油杰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了。
夜蛾正道在给他们颁布任务的时候,用的其实是非常残忍的词汇,他将天内理子送往天元大人那里的同化行为概括为抹消。
这里面的含义不言而喻。
只因为天内理子是特别的那个存在,就不得不去面对这样的命运。想到了正呆在高专的悠希,夏油杰的心脏不可避免的向下坠去。
尤其是,悠希也是这样一个拥有特殊身份的幼崽。
或许是因为带了孩子的缘故,他拥有异常丰富的共情力,也对这样的任务感到厌烦。
“杰,我们也过去吧。”五条悟随意的招呼道,“正好这家面包店我在悠希的幼稚园附近也看到过,如果有好吃的,到时候我就带他去选。”
闻言,夏油杰紧绷的神情松懈了下来。
“嗯,走吧。”
天内理子或许是不幸的,但是他会和悟,给她第二次选择的权利。
对于两位老父亲的任务事宜悠希全然不知,他此时正看着七海建人和灰原雄给他往小书包里塞着零食。
听说了悠希后天要和班上的小朋友们一起去东京塔后,两个叔叔提前了两天便为悠希采购了足量的零食。
现在三个人正坐在灰原雄的房间里试吃着这些零食。
因为悠希正在埋头画画,所以灰原雄自己吃一口,便又往悠希嘴里塞一口,这样不会弄脏幼崽的手。
悠希一边咀嚼着嘴里的零食,一边拿水彩笔涂着色。
……三篇,还有三篇作文,只要他这两天把作业带去幼稚园,在活动课的时候不玩游戏的话,就可以在去东京塔玩之前把暑假作业写好了!
看着悠希用工的模样,灰原雄小声和七海建人嘀咕道:“崽儿可真乖,最开始看他被五条悟前辈抱回来时,我还以为他也是和前辈类似性格的孩子呢。”
七海建人冷酷的说:“那我或许会当场退学。”
灰原雄:“……”
想到了目前在执行任务的两位前辈,灰原雄不禁感慨道:“不知道前辈们现在顺不顺利,如果没出岔子的话,明天应该就可以带着星浆体回来了吧。”
然而事与愿违,五条悟和夏油杰都没想到这次的任务会如此波折。
他们此时已经从东京赶到了冲绳,因为一直照顾天内理子的黑井被诅咒师团体绑架到了冲绳,两人当天便带着天内理子坐飞机从东京抵达了冲绳,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们带着天内理子一路杀入了绑架犯的老巢,几乎是轻而易举的便将黑井救了出来。
“……他们到底为什么要跑这么远?”夏油杰有些难以理解敌人的想法,“一千八百公里,是想让我们在路上出什么问题吗?而且——”看着一地昏厥过去的敌人,夏油杰更加迷惑了。
菜成这样,真是不可思议。
天内理子正因为再度见到了黑井而抱着人爆哭,发现她的情绪渐渐冷静下来后,夏油杰动作自然的将手里拧开的矿泉水递给了天内理子。
自从有了悠希后,他的母性光辉就再也遮掩不住,时时刻刻散发着光芒。
握着这瓶被拧开的水,天内理子低低对夏油杰道了声谢。
这一路走来,天内理子也对两人大为改观,连在她眼里非常不着调的五条悟其实都很会照顾人。
一边喝着水,她一边默默在心中想,或许这就是为人父后的必经之路吧。
同样困惑的人还有一直处于幕后的伏黑甚尔。
“……那些被抓住的咒灵完全靠近不了五条家小鬼就读的幼稚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