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憋不住想笑,她故意道:“没有高兴……我就是不明白,七叔你说你也才二十七吧,也没多大,为什么大家都觉得你老呢,难道是我太显小了?咱们看起来不般配的话,这可怎么办呢?”
陆守俨神情淡淡的,对于她的调侃没有任何反应。
初挽仰脸认真地打量着他,笑着说:“七叔,我突然发现,你好像长得挺好看的……”
她站在高台阶上,两个人恰好能够平视,她就那么近距离地看着他。
商场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他眼皮薄薄的,睫毛竟然很长,侧脸线条鲜明好看,竟然让人看得有些挪不开眼。
初挽便想起十几年后,那个已经攀爬到一定位置的他,在出席某次国际会议时,新闻报道有一张他的西装侧脸照,据说那张照片被国外某重要报刊转载后,竟然被称为最富有神秘特色的东方男子。
以前没细想过,只觉得那就是权力的加成,现在却觉得,好像长得真还不错,属于越看越有味道那种类型。
正津津有味看着时,陆守俨漆黑的眸子看过来。
初挽心里便一个恍惚,她觉得那双眼睛犹如点墨,能摄走人的魂。
陆守俨却在这时候低声道:“挽挽,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初挽脸上发烫,不过她还是道:“知道……我觉得七叔好看,真好看,我还挺喜欢的。你呢,你是不是嫌我小,嫌我长得不好看?”
她这么说的时候,温热的呼吸轻轻喷洒在陆守俨凌厉立体的脸上,她甚至看到陆守俨刮得干干净净的青茬痕迹,看上去很硬朗,和女人柔软的脸庞完全不同,当然也和陆建时苏岩京那种小白脸不搭界。
她视线往下,可以看到他凸起的喉结,被竖起的衣领抵着,而在那衣领掩映间,隐隐可以看到喉结旁浅淡的疤痕。
她好奇地看着。
她的视线太过专注,陆守俨喉结不着痕迹地滚动了下,之后低声说:“挽挽,皮相是最不重要的。”
不知道是不是初挽已经沉浸其中,她觉得他的声音竟然也格外醇厚,前所未有地动人。
她歪头,疑惑:“嗯?那什么重要呢?对于男人来说,你们最渴望得到的是什么?”
陆守俨抬眸,四目相对间,呼吸萦绕,空气都仿佛变得粘稠。
陆守俨收回目光,看着下方的台阶,淡淡地道:“你要和我在这里讨论这种复杂的哲学问题吗?”
初挽:“这个很复杂吗?我就是好奇,男人和女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
在这一瞬间她想起自己的上辈子,不过也只是片刻间罢了。
她的心思重新回到了眼前的男人身上,她笑着道:“我不懂,就是弄不懂,七叔如果知道,教教我好不好?”
陆守俨再次看了她一眼,她笑得不安好心。
当她的呼吸几乎贴上他的喉结时,他清楚地知道,她就是故意逗自己玩。
也许就像哄着一只猫,兴头来了,手段使尽,逗得高兴,搂着抱着,其实回头得不到想要的,直接踢一边去。
她从小就是个没良心的小孩。
而他也只是一时顺手的选择,在被她挖宝一样,探索寻觅。
于是他收回目光,淡淡地道:“要想讨论哲学,首先要端正思想,推荐你先读读《资本论》、《剩余价值理论》和《哲学的贫困》,等你读完了我们再讨论这种思想问题。”
说完,他径自走下楼去。
《资本论》??
初挽陡然想起自己昨晚的梦,顿时一切旖念全都荡然无存。
和他探讨思想政治?
省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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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守俨下楼,根本没有要等等初挽的意思,初挽只好自己下楼。
她到了一楼,才看到他站在那里等着她,她就有些无奈:“七叔,你不能这样,我还小呢,你说你万一把我丢了怎么办,到时候陆爷爷肯定骂你!”
陆守俨:“丢了也不怕,你如果遇到人贩子,那人贩子肯定被你坑得倾家荡产。”
初挽哼了声,不过没再说什么。
上次她作弄陆建时,按说他应该不知道,但是也不好说,毕竟他去过越南,据说侦查能力很强,说不定就看穿了。
所以她多少有些心虚,也不多说什么了,就亦步亦趋地跟他后面。
陆守俨带着她到了手表处,柜台里摆了不少手表,这里手表是外面普通商场没有的,便是外面有的品牌,这里款式也更时髦更多样。
初挽:“你要给我买手表是吗?”
陆守俨扫了一眼初挽的手腕,细瘦的手腕上很素净,什么都没有。
他颔首:“这样你看时间方便。”
初挽很是乖顺地道:“好。”
那些手表品牌和样式都五花八门的,陆守俨让初挽挑,初挽其实对这个也不是太在意,她觉得能用来看时间就行了,便指了一块普通的,六十多块钱。
陆守俨对着服务员拿过来的目录研究了一番:“要一块好的吧,手表可以用很多年。”
旁边售货员看陆守俨的衣着,多少也有些殷勤,便给他推荐好牌子,说欧米茄好。
陆守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