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想通了,不然还不会过来呢。”
戚太后欣慰地点点头。
华阳叫宫人都退下,悄悄问母后:“母后,最近表哥经常来看我,您跟我说句实话,表哥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却被您横插一手,逼他断了念头?”
戚太后:“何出此言?”
华阳:“您只管回答我,说实话,不然我真的再也不进宫了。”
戚太后便以为戚瑾对女儿诉情了,道:“确实如此,怎么,你想嫁给他?”
华阳低下头,掩饰眼中滔天的恨意。
戚太后转了转手腕上的佛珠:“娘越来越老了,你们姐弟却越来越有主意,可能不爱听娘的。可娘还是要说一句,戚瑾并非良配,他太凉薄,一个不会怜惜女子的人,或许他喜欢你时会对你温柔体贴,一旦出什么变故,他对你也能冷下来。”
华阳抱住母后,低低道:“女儿明白,这是咱们的悄悄话,您不要透露给别人。还有,在女儿心里,您是最好的皇后太后,也是最好的母后,哪天女儿就算伤了您的心,也绝非故意而为。”
戚太后皱眉,总觉得女儿好像要做什么。
华阳却转移了话题。
用过午饭,华阳就要出宫了,靠近乾清宫时,就见前面站着一个孤零零的清瘦身影。
华阳便要绕路。
那人追了上来,不高兴地道:“你还要跟我置多久的气?”
华阳背对着他,冷笑道:“我可不敢,您是皇上,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愚昧女子罢了。”
元祐帝绕到姐姐面前。
华阳再转身,元祐帝再绕过来,姐弟俩就这样绕了不知多少圈,最后还是华阳先笑了,再瞪了弟弟几眼。
元祐帝狠狠松了一口气,拉住姐姐的手,讨好道:“过去的都过去了,以后咱们还是好姐弟?”
华阳:“我肯定是好姐姐,你愿不愿意做好弟弟,就只能看你。”
元祐帝:“姐姐放心,我肯定不会再让你难过。”
华阳就又被弟弟拉去乾清宫坐了一个时辰。
翌日晌午,长公主府派了一个小太监来武清侯府,单独见的戚瑾,道:“长公主说了,让世子等会儿去见她,最好隐秘些,不要让太夫人、侯爷夫妻以及外面的人知道。”
戚瑾心跳加快:“你可知是何缘故?”
小太监露出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微笑。
戚瑾明白了,道:“你回去转告长公主,说我收拾收拾就过去。”
小太监办好差事,拿着赏钱走了。
戚瑾特意换了一条茶白色的锦袍,他虽然是武官,却一身书卷气,穿白更显俊雅。
“这是要去哪啊?”太夫人意味深长地问。
戚瑾神色平静:“替长公主办件差事。”
刚刚长公主派人过来,祖母这边肯定都知道了。
太夫人看得出孙子的春风得意,事到如今,如果孙子真能达成心愿,她与宫里的女儿好像都没有理由再反对。
“去吧,有些事,还是要一步一步来,莫要太心急。”
“是。”
戚瑾出发,一路小心避开行人,如约在两刻钟后进入了长公主府。
华阳在暖阁这边招待的他。
朝云给戚瑾上茶。
华阳介绍道:“这是我的人新调制的花茶,表哥尝尝味道如何?”
她笑意盈盈,比暖阁里摆放的所有名品花卉都好看,戚瑾端起茶碗,细细品了一口。
茶有花的清甜,还有一丝怪异的味道。
但面对她期待的眼睛,戚瑾只能盛赞一番。
华阳:“表哥既然喜欢,那就多喝点。”
戚瑾就又喝了两口,之后随着聊天,渐渐喝光了一盏茶。
等他开始困倦终于意识到不对的时候,戚瑾已经什么都来不及去做了。
不知过了多久,戚瑾醒来了,发现他被人绑在暖阁大厅的一根柱子上,外袍脱去,只剩里面一套白色中衣。
幸亏暖阁里够暖,不然正月初的时节,他穿成这样,冻也要冻出事。
背对着门口,凭借地上的影子,戚瑾推测应该快要到晌午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很快,那个叫他日思夜想的人重新出现在了他面前。
人还是那个人,只是脸上再无笑容,手里多了一把匕首。
戚瑾瞳孔微缩,无法理解地看着华阳:“长公主这是何意?”
华阳不答。
这时,吴润带着陈伯宗的线人韩义、金吾前卫的伤兵孙福进来了,两人分别说出自己知道的一切。
戚瑾只看着华阳:“口说无凭,长公主岂能轻信他们的一面之词?”
华阳:“可我就是信了。”
信韩义为了陈伯宗不惜冒死求见他的凛然正气,信孙福被最信任的指挥使背叛的痛苦与愤恨。
说完,她拔./出匕首,毫不犹豫地刺上戚瑾的左肩:“这一刀,是为陈伯宗。”
为那个如松如竹、君子端方的状元郎。
她再刺戚瑾的右肩:“这一刀,是为大兴左卫五千多冤死的将士。”
为那些怀着满腔热血报效朝廷的大好儿郎。
最后,她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