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加上这往后几个月许记的进账,应该是足够饶州城那边的饭庄。
就是之前那个买下来存放火腿的小作坊显然已经有些不够用,里头存放了九百多条火腿,最多再能放个一千多条,剩余的一千条火腿直接借用了鲁夫人在大谷村的大酒坊存放,那个酒坊建的比较大,空余的房间不少。
就是她也舍不得黑玉跟白玉一直守在两边看火腿,特意请了两个老实本分些的人帮忙守着。
这还是布庄吴氏的丈夫夏元志给她介绍的人,以前也在布庄跟着夏元志跑营生,后来年纪大了,力气不如从前,就回了家,人都是本分老实,帮忙看看作坊还是没问题的。
许沁玉搬来来溪巷,虽然距离吴氏比较近,但她平日太忙,也没经常串门。
不过平日也总有碰见的时候,逢年过节也经常走动,两家关系也是越好越好。
吴婉家的邵哥儿今年也已经七八岁,可比三年前才来源宝镇要租房时遇见的那个瘦瘦小小的邵哥儿要壮实不少,个头也蹭蹭的涨。
邵哥儿跟凤哥儿还有芫姐儿关系都很好。
现在三人还在一个私塾里读书,平日都是一起上下学堂。
邵哥儿性子也跟三年前不同,现在皮实了许多,话也多了,还知道护着凤哥儿和芫姐儿。
夏元志介绍的人,许沁玉用着肯定是放心。
而且作坊跟酒坊,一个在镇子上,一个在村子上,真要有贼人,都是一喊人就能知晓,只要有人守着就成。
有了两人帮着守着作坊跟酒坊那边。
许沁玉就没让白玉跟墨玉继续过去作坊那边,还跟它们说了说,饶州城那边在盖新的饭庄,还有宅子,五进的大宅子,有个很大的园林,以后它们就有地方跑了,还说园林通着后面的后山,它们平日从园林就能溜达到后山去。
自打跟白玉和墨玉说了这事儿,这几日,许沁玉就没瞧见过它们,怀疑它们跑到饶州城城外去看盖的饭庄跟宅子了。
等火腿腌制好,今年差不多就要过年了。
等到年后,饭庄那边也就能盖的差不多,到时候她肯定要过去饶州城那边忙碌起来。
到了腊月二十九,酒楼才歇业。
许记惯例都会跟酒楼的伙计们一起吃过年夜饭。
今年也不例外,今年还是搬来这边的第一年,许沁玉自然更加重视,腊月二十九只做了朝食,下午就不接待食客们了,让后厨的人做了三大桌子的饭菜。
以往许记一桌子就够,不过也是满满当当一大桌子人,今年多了不少伙计还有厨子,摆了满满当当的三桌子。
今儿就连冬氏也来了。
吃暮时,许沁玉惯例说了几句话,她端着一盏葡萄酒起身笑道:“酒楼每日宾客盈门也都是大家伙的功劳,一年到头,大家都辛苦了,往后每年过年时,酒楼都会摆年饭,大家一起吃年饭,吃完年饭就好好歇上几日,好好过个年。”
她说完,又笑道:“许记的伙计,除了每月的月钱,过年的时候还会有红封,现在大家都是许记的人,自然也是有的。”
原本东来居跑堂的伙计一个月才八百文钱,自打许沁玉过来后,给每人涨到了一两银,因为袁氏她们每月的工钱就已经涨到一两的。
而这些伙计们也都是东来居的老人,都待了好些年,勤快本分。
许沁玉自然一视同仁,都给了一两银子的工钱。
光是每月一两银子的月钱,就已经让跑堂的伙计们高兴得不了。
这些伙计跟袁氏他们一样,不仅跑堂,后厨的锅碗瓢盆也都是他们清洗,干活也利索。
其实八百文钱,在源宝镇这个地方都算多的,但没想到,新东家给的更多,所以干起活儿来更加卖力,一颗心也都直接向到许沁玉。
好在虽然是两家合并,但平日许沁玉只管后厨的事情,冬席管着采买等事宜,他性子也随冬氏,不像岳有为,采买都要从中贪点。
对于给伙计们涨工钱的事儿,冬氏跟冬席也完全没有任何异议。
现在就连冬席都在跟着许沁玉学厨艺,都要尊称她一声师父的。
他们甚至觉得许沁玉仁义。
这些伙计们听到要给红封也没多想。
只有袁氏她们三人看向许沁玉,双眸都有点发亮。
周围的伙计们都忍不住想,这红封能有多少,怎地她们看着都很激动的模样?
他们想着红封不就是过年的红包,就跟过年时候,家中的长辈给小孩们的红包,里面就几文钱,图个喜庆,想着许东家给红包,应该也是这么个意思。
等到成哥儿推着个木箱过来,许沁玉把木箱打开,露出里头的银子。
瞧见这白花花的银子,众人都有点懵。
许沁玉笑道:“跑堂的伙计们辛苦了,往年的红封都是十两银子一个人,今年也是如此。”
“十,十两?”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东,东家,真没弄错不?”
许沁玉笑道:“放心,不会错,所以往后还请大家好好干,做得好,工钱还有得涨。”
只要员工好好干,她并不会亏待自己的员工。
跑堂的伙计们目瞪口呆,慢慢地,他们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