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她是不是疯了,又哭又闹的。
应书嫦却一点也不在乎,她心里从未有过的宁静和舒适,所有的心结,一下子全都解开了。
她知道回去应宅后,打算收拾下东西,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是她自己的衣物,还有爹娘的配位带上,她就能离开了。
她也跟牙行的掌柜约好,等暮食的时候,就让牙行的人过去收宅子。
应书嫦回到宅子就开始收拾东西。
老太太得知她回,立刻过来探望孙女。
今儿她又过来孙女屋子寻锁匙,还是什么都没寻到。
应书嫦也不搭理她,只埋头收拾着东西,她的衣裳也都好收拾,全都装在大的箱笼里头,到时候牙行的掌柜会帮她运一下行李。
老太太见她收拾东西,愣了愣,“书嫦这是打算作甚?怎么还收拾起东西来了?”
难不成孙女终于想开,打算把契书给她,把宅子也让出来。
应书嫦还是不说话。老太太只能回头问赵婆子,赵婆子一脸惶然,支支吾吾不敢说实话。
老太太厉声道:“还不快说!”她也察觉出不对劲。
赵婆子这才哭着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跟老太太说了一遍,从应书嫦离开宅子去了牙行,然后把家中所有产业都卖给牙行,最后去军营把十三万两银票全都捐给了军营里头。
老太太一听,脸色苍白,整个身子都软了,瘫软在地,一边哭骂着应书嫦,又问她到底是怎么把玲珑锁箱里头的东西取走的。
老太太这一哭,把大房三房的人都给哭了过来。
两房的人一听应书嫦竟然把所有的家业都给捐了出去,应老大跟应老三气得抬起手臂就想打应书嫦。
应书嫦也不怕他们,把大将军给她的木牌拿了出去,“瞧见没?这是大将军给我的敬献牌,你们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今儿这事儿我就不会善罢甘休。”
这话一出,应老大和应老三果然没敢下手,只是疯狂的辱骂应书嫦,骂她愚蠢,白眼狼,他们又恨又气,心疼得都快背过去气儿了。
应书嫦也不理睬他们,闷头收拾东西。
她只把自己的衣裳还有首饰给收了,另外就是爹娘的牌位一并放在箱笼里头。
应家人还想拦着她,不让她走,想法子想让她去军营里头把银钱都给要回来。
正闹腾的时候,十来个士兵跟牙行的掌柜过来了。
有了这些士兵跟牙行的掌柜,应家人也不敢继续闹。
应书嫦让人帮她把箱笼都搬去外面的马车上,走的时候,她还把玲珑锁箱的钥匙丢给了老太太,说道:“这就是老太太你找了一个月的锁匙,它就放在我爹牌位的后面,但凡您帮我爹擦拭过牌位就能发现,可您从住进这宅子一个多月,一次都没帮我爹娘擦拭过牌位,没有祭拜过他们。”
说完,她再也不搭理应家人,跟着章嬷嬷一起离开应家。
应家其余奴仆的卖身契,她也都给了牙行的掌柜,让他帮忙,等她离开后,把这些卖身契还给应宅的奴仆们。至于香薰铺子还有胭脂水粉铺以及作坊的匠人们,她也都在牙行掌柜那里留了银钱,让掌柜给她们遣散费还有这个月的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