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也经常打擂台,但就因为冬家这位老对头服用逍遥散,才几次就上了瘾,这逍遥散价格贵,就这样服用了几年,人不人鬼不鬼的,异常消瘦,还把家业都给败光。
冬父那时候也年幼,才十来岁,已经明事理,也算眼睁睁看着对家的消亡。
冬家老爷子就告诉东父,逍遥散碰不得,让人上瘾的东西都碰不得,做吃食也是如此,要有良心,不要为了吸引客人,往里面添加让人上瘾的东西。
逍遥散是粉末状东西,可服用,服用后不到片刻,就能感觉很愉悦,躺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做,跟神仙一样。
但服用几年后,身体肉眼可见,一年比一年消瘦,最后身体彻底坏掉,脑子糊涂认不出人来。
这个时候,要是不给继续服用逍遥散,人就跟疯了一样发狂发癫,六亲不认,见人就上去撕咬要逍遥散。
所以岳为民一说让人上瘾的东西,她就想到逍遥散。
那东西就是服用后没几次后就想继续服用,不服用身上就跟蚂蚁啃咬一般,钻心蚀骨的难受。
可许记的吃食根本不一样,虽然惦记着,但也是因为味道好,不去吃身上也没不对劲的地方。
“老爷,肯定是你误会了。”
冬氏是不相信的,她其实经常吃许记的东西,让家里的丫鬟去许记打包回来,身体没有出现任何异常,以前她身体不太好,有些瘦,自打经常吃许记的东西,她还长了几斤肉,面色红润,平日里不吃也没任何不适。
岳为民皱眉道:“不然她一个才十七岁的小妇人,掌勺时间最多三四年时间,如何把味道做成这样?”
“或许只是人家小姑娘有天赋。”
冬氏不免为许记东家说话,她还是很喜欢许记的东家,十来岁就撑起一个家,她要是有许小娘子的厨艺,或许也能撑起东来居,而不是把东来居交给丈夫。
其实这么些年,她跟丈夫的感情也淡了些。
自打次子跟了丈夫姓,她还是能够察觉丈夫对次子的偏袒。
等以后分家,她都不知会如何。
岳为民道:“她不愿卖配方就是有问题,五六万两银子,谁能不心动?”
冬氏急忙说,“老爷,不是这么回事,人家许小娘子说了,配方不卖,但可以去许记做帮厨,跟着她学个两三年厨艺,她就愿意让人离开,也能用从她那里学到的厨艺做营生。”
岳为民皱了皱眉,还是不信。
“哪个大厨或者能够掌勺的帮厨愿意去给一个十来岁的小娘子做徒弟打下手的?何况要是去了,谁知她是不是真的会教,万一只是想把你留在食肆干杂活,肯定是要签契书的,想走都走不了,这不明显坑人。”
许沁玉要是在这里,大概也恍然大悟,为何她的告知贴了一年半,也没帮厨愿意来许记跟她学做菜了。
冬氏心里头还是觉得许小娘子不是这样的人。
能为了那些腹泻病的病人做吃食,许小娘子肯定不会有这样的心计。
见丈夫还是觉得许小娘子在调料上用了什么上瘾的东西,冬氏也不再说话。
过了会去找了长子冬骞。
冬骞住的院子距离正院不远。
冬骞已经取妻生子,妻子生了个小闺女,今年也快五岁,年初时候又怀上,现在肚子已经大了,再有两三个月就该生了。
见到母亲,冬骞起身,“娘,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歇息?”
冬氏心里有事,就跟冬骞说了说,今日她去找许小娘子,许小娘子跟她说的那些话,还把儿子父亲对许记那些猜疑,觉得是调料问题也说给了儿子听。
冬骞听后,说道:“许记的这位小东家的确是个有情有义的,娘,其实我想去试试。”
其实冬骞觉得,许记食府的吃食没有任何问题,他也常吃,父亲之所以如此坚信,不过是因为一个掌勺了三四年的小妇人厨艺比他了得,抢走了他在源宝镇这么多年来的稳定客源,所以父亲不服气罢了。
“骞哥儿你说什么?”冬氏愣了愣,“你想去许记做帮厨吗?”
长子冬骞跟次子岳席都在东来居做帮厨,从小就跟着老爷学厨艺,两人天赋倒也还成,现在都已经做帮厨掌勺,也有几道拿手菜。
但是冬氏看得出,丈夫对次子还是偏爱些,就算教两个儿子厨艺,教次子的东西也更多些。
长子不说,心里头还是能够感受到的。
冬骞点点头,“对,娘,让我去许记做帮厨吧,我想跟着许小娘子学些东西。”
他喜欢做厨子,不仅是因为想赚钱,是想做出更美味可口的食物,看着食客们夸赞他做的吃食,他心里也跟着开心。
冬氏问道:“你可考虑清楚了?你若真去了许记,你爹他……”
要是长子真去了许记,丈夫肯定会大发雷霆,以后说不定就不肯继续教长子。
冬骞道:“娘,我想清楚了,其实早些时候我就想去,但我知道爹会生气。”
他考虑了这么久,现在也想清楚,有得有失。
而且他看得出来,爹对弟弟更上心,似乎还有些防着他,但这种话,他不好跟母亲直接说,怕母亲伤心,往后东来居会变成什么样子,他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