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晚上暮食提前收了半个时辰收工,带着吃食回了来溪巷,准备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顿暮食。
四哥回家这段日子,也就第二日她休沐时候跟四哥一起吃过朝食暮食,后来每天的朝食暮食都是食肆里吃的。
闻氏也跟许沁玉一起先回了。
两人到家,热水已经烧好,宁姐儿让两人先回屋洗漱,她们把饭菜端上桌。
现在用饭食都是在堂屋那边,堂屋地方大又宽敞,坐得开人。
闻氏和许沁玉身上都是黏黏糊糊,都先回屋洗漱,许沁玉还把一头的乌发洗了。
现在天热,头上也容易闷出汗,所以每日不仅要洗漱,头发她也会每日洗上一次。
洗漱好,许沁玉只用布巾擦了擦湿发,擦的半干,她的头发有些浓密,又乌黑黑的,这里也没有吹风机,用布巾也只能擦拭个半干不滴水,等用完暮食,在过去木亭里吹吹风,头发吹干就能睡了。
头发还没干,许沁玉穿着身简单的绸衣过去堂屋跟大家一起吃暮食。
她之前买了些绸缎,专门给家里人做成睡衣穿的。
绸衣不方面她出门穿着干活,用来当睡衣就刚刚好。
所以她也给自己做了两身,都是普通的长衫跟长裤,腰间跟一侧系绑带的,跟衣衫穿法一样。
这绸衣穿着睡觉的确很舒服,家里人几乎都是穿着绸衣睡觉。
两身绸衣还是去年秋天时候做的,这两年时间,就算是在边关,但她吃得好喝的好又开始抽条发育,去年做的绸衣,腰身还是合适的,胸脯位置却有些紧了,不过衣衫跟裤子做的比较长,现在穿着刚好。
还给四哥也做了两身,这几日四哥都是穿着绸衣睡觉。
过去堂屋,裴危玄看了玉娘一眼,她肩上还披着快很大的布巾,以免头发把后背的衣裳给打湿。
她身上是一身月牙色的绸衣,上面绣着几只简单的荷花,含苞待放,腰肢细细,胸脯鼓鼓,一头乌发的发丝披散在身后,小脸白嫩嫩的,一点瑕疵都没有,刚洗漱过,脸颊上带着自然的红晕,如同出水芙蓉一般。
只是一眼,裴危玄便垂了眼。
闻氏笑道:“玉娘快坐下吃。”
就四哥旁边还有个空位,许沁玉过去坐下。
大家一起吃着暮食。
闻氏还问裴危玄明日几点出门,能不能用过朝食再走。
裴家人平日用饭食没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饭桌上也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裴危玄道:“用过朝食再走也不急。”
明日晌午去镇外竹林跟霍叶他们汇合,先回岛屿上。
儿行千里母担忧,闻氏自然是细细的叮嘱,让儿子出门在外莫要逞强逞能,出门在外,也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等等。
裴危玄也都应了好。
闻氏说完,也让裴危玄不用惦记着家里,家里人她都会照顾好的。
裴危玄听着,偶尔应上一声,大多时候都是帮着许沁玉夹菜。
闻氏见状,心中微动,说道:“再过几年,宁姐儿也大了,到时候也该说亲,玄哥儿,你若平时在商队或者其他地方有认识可靠的人呢,可以帮着留意下。”她就早就断了回京城的念头,现在一家子都只是普通的老百姓,给宁姐儿说亲,她也不求高门大户,只求找个真心喜欢宁姐儿,对宁姐儿好的,家里没有什么糟心事儿糟心亲戚的人家。
宁姐儿娇嗔道:“娘,我可不想嫁人,我想在您跟嫂子身边多待几年。”
宁姐儿虽然已经十四,但也的确没甚嫁人的想法,她现在就是想把自己的事业做大。
现在找她定包的人越来越多,她想租个小商铺,弄个小作坊,请些女红和绣活儿好的女子来做工。
之前鲁夫人还瞧见过她做的包,说很漂亮精致。
宁姐儿现在做的包大多都只适合十来岁没出嫁的小姑娘们,鲁夫人挺喜欢这种包,但不适合她这个年龄段的人拎,还问宁姐儿能不能做些适合妇人拎着的包,要沉稳大气和柔美。
宁姐儿也真得画了出来,又用绸缎跟上好的绢纱做了出来,既有柔美又不失大气精致。
鲁夫人见了果然很喜欢,用二十两银子买下这个包。
所以宁姐儿那一刻就有了些别的想法,她想弄个作坊,专门做包,什么年龄段的都做,可以适当提高些成本和价格,用一些珍珠,宝石和玉石的边角料也装饰,包的价格也能提上去,不一定非要在源宝镇卖,可以跟鲁夫人谈谈,到时候这些包让鲁夫人的商队运往其他州城去卖。
但她这些想法还没告诉任何人,正打算这几日问问嫂子的。
许沁玉也觉得宁姐儿做的包很漂亮。
宁姐儿做的包都不是现代化风格,都是用各种绸缎,绢纱,皮毛,结合刺绣手工缝制而成,平日搭配这个时代穿戴的衣物首饰也非常相配,也因为有着这样别具一格的包,让整个人都更出彩一些,所以宁姐儿的生意也非常好。
宁姐儿说想陪嫂子几年。
闻氏看了儿子一眼,跟宁姐儿说:“你玉娘姐姐今年已经十七,再等两年就得十九,她是如何进咱家的门,你们也都清楚,她本来跟玄哥儿是没有婚约的,是德昌侯府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