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她会理解他的!
“够了!”
皇上听不下去了。
演什么苦情戏呢。
皇宫里的戏班子演得还不够吗?
“皇上。”
太后从座椅上下来,跪下,以太后之尊下跪帝皇。
她哭求央求道:“皇上,芷桃只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她无知又浅薄,她什么都不懂,她只是一个小姑娘,你饶过她吧。皇上,哀家求你了。”
皇上没说话。
“皇上,她还怀有身孕啊,她不是故意构陷大臣的。费尚徳……费尚徳……您看看芷桃的样子,费尚徳在说谎,他一定在说谎。”
皇上看向林诺,“你说呢?”
相对于太后的求情,皇上更想看看这个笨女人想怎么办。
林诺跪下,“臣妇但凭皇上处置。”
倒是会推卸责任。
皇上又看向费尚徳,“费尚徳,朕最后再问你一句,杜芷桃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臣不敢。”
又是否认。
很好。
很好。
看看大周朝的大臣啊,一个二个贪生怕死的样子。
皇上嘲讽的一笑,摸着大拇指上的扳指,“杜芷桃不守妇道,与人通jian,诬陷大臣,念在太后求情,她又怀有身孕的份上免其死罪,贬为贱民,没收一切家产。”
太后闻言大喜。
这是法外开恩了。
太后拼命磕头,“谢皇上,谢皇上。”
杜芷桃心如死灰,一动不动。
她的天塌了。
活不活着对她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至于将军府。”
皇上转动着手上的扳指,“将军府藏污纳垢,保护县主不利,费尚徳贬官四级,罚俸三年,十年之内不得晋升。”
死里逃生,费尚徳长舒一口气,“臣谢主隆恩。”
林诺和费海源也说道:“谢皇上。”
皇上站起来,冷眸凝视着太后,“太后不守宫规,私自干涉朝政,幽居寝宫一年,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出门半步。”
说完,皇上走了。
所有人彻底松了一口气。
费尚徳想站起来,腿一软差点站不住。
杜芷桃没了身份,自然不能留在宫里,被太监架了出去。
太后也只能看着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林诺没有理会费尚徳和费海源,自己径直离开。
走到一半,路喜拦住林诺,请她到御膳厨房再做几份小食。
林诺:“……”
狗皇帝真没人性。
她都这样了,还让她上班。
冷血封建地主阶级。
林诺来到御膳厨房继续做吃的,随便做吧。
这次做土豆饼。
林诺做着,路喜没走,反而闲聊了起来。
林诺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
许久后,路喜问:“费夫人,你真的相信费将军和杜芷桃是清白的?”
“他是我夫君,他素来性子冷淡,我自然相信他。”
相信个鬼。
要不是怕连累将军府那么多人,她真想当场跳反站杜芷桃那边,让皇上把费尚徳给嘎了。
路喜笑了笑,没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林诺走了,土豆饼上桌。
皇上嫌弃了看了一眼那饼。
焦黄的细土豆丝煎的饼,上面撒了辣椒面和盐。
卖相真差,跟鸟巢似的。
上不得台面。
皇上拿筷子夹起来,小小的咬了一口,问道:“怎么说?”
路喜:“费夫人的心还是向着费将军的。”
“蠢货。”
皇上将土豆饼吃完,说道:“退下吧。”
……
将军府,死一般的寂静。
费辛籽也被放了回来。
和费海源,费尚徳,林诺,费老夫人一起坐着。
全家上下只有费老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费尚徳对费辛籽和费海源说道:“我和你们母亲有些话想单独说一说。”
费海源要出言反驳,被费辛籽拉住了。
林诺说道:“你们扶奶奶回屋,向奶奶好好解释解释,不要让奶奶继续担心下去。”
费老夫人懵着,啥都不知道,也只能如此。
费尚徳愧疚的看着林诺:“夫人,我会弥补你的,我和杜芷桃是……”
“真爱吗?”
林诺挑眉,“既然是真爱,我身为将军的夫人自然应当理解,体谅,祝福将军和杜芷桃。不过今日将军当着皇上的免否认了和杜芷桃之间的关系,如果两个人之间再有牵扯,就是欺君之君,将军以后还是和杜芷桃保持距离吧。”
费尚徳讷讷的张大了嘴。
“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林诺端起大老婆的气度,“将军,这件事情你若是早告知于我,把杜芷桃纳了就是,也不至于闹到今天这个地步。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只要夫人之位还是我,海源的嫡子之位不动摇,我又有什么需要生气的?”
看。
不在乎就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