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对手,没过一会儿就挨了结结实实的好几拳。
打,打不过。
费海源就只能逞嘴上功夫,“爹,你怕什么?你们不是真爱吗?你们不是为爱无惧一切吗?那你到底在怕什么?说白了,你不敢告诉别人,你自己也知道这事做的恶心,知道自己就是打着爱情的名义去享受年轻的肉1体。”
“什么爱情?要是真爱,你会不为杜芷桃考虑,会不先安排好一切正大光明的娶她?说白了,你们不过就是一对奸1夫1淫1妇……”
噗!
费海源话说得越是难听,就越戳费尚徳的痛点,越是激怒费尚徳。
费尚徳脑袋里那根紧绷的名叫理智的弦在听到奸1夫1淫1妇四个字的时候彻底断了。
奸1夫1淫1妇。
费辛籽骂他。
费海源也骂他。
这两个可是他的亲生骨血啊。
他们怎么可以骂他!
他是他们的老子。
就算他做错了,他们也没资格骂他。
费尚徳咬紧了牙,用尽十二分力气一脚踹在了费海源的心口。
噗。
鲜血喷了一地。
费海源身子飞出撞在假山上,人彻底没了知觉。
“啊——”
杜芷桃捂着嘴惊呼。
这时,听到响动的人也跑了过来。
林诺紧急探了探费海源的呼吸,还好,没断气,她又检查了以下,确定没大问题后,让人去请徐大夫,从衣领上将银针拿出来,假装抱着费海源着急,将银针扎了进去。
这时,费老夫人也赶了过来,她看到自己心爱的孙子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立刻扑了过来,“孙儿,孙儿,奶奶的孙儿,到底是那个黑心肝的将你打成这样。”
林诺看向费尚徳,“夫君,你知道吗?”
费尚徳握紧了拳头。
林诺步步紧逼,“夫君,娘问是谁将海源打成这样的。”
费尚徳死死的抿着唇沉默。
杜芷桃慌乱之下,口不择言,“有,有刺客。”
“开玩笑。”
林诺锐利的视线当即刀过去,“杜县主莫不是戏班里的戏文看多了,哪来那么多刺客,谁家有那么多钱养刺客,谁家运气那么好能碰到那么多好苗子,哪来的刺客能在不惊动将军府这么多守卫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打伤人,还在将军眼皮子底下逃走。”
说完林诺看向费尚徳,“将军,你说呢?”
此刻,费老夫人也回过神了。
她强忍着泪水质问:“到底怎么回事!说!”
费尚徳薄唇动了动,无奈说道:“我和海源切磋武艺,一时失手。”
“失手?”
费老夫人三步并两步,上前对着费尚徳的脸就是两巴掌,“他是你儿子,不是你仇人!你一时失手就能把他打成这样?还不给我说实话!”
费尚徳跪下,“母亲,真的是一时失手,当时打斗中被激出了火气,我也是当下没控制住。”
“你这个混帐东西!”
费老夫人又是两巴掌,指挥着人将费海源抬走。
等人走了,杜芷桃心疼的走过来,抚摸着费尚徳脸上的指痕。
费尚徳让杜芷桃回自己院子,然后追了上去。
到底费海源是他自己的亲生儿子。
生气是一回事,打儿子是一回事。
但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出事。
徐郝仁查看伤势后,摇头,很重。
他开了药,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费海源昏迷了一夜。
费辛籽得到消息也赶了过来陪伴。
所有人守了一夜,费海源终于醒了。
他眼珠子动了动,想说话,却口不能张,唇不能动。
费老夫人急切的问道:“海源啊,你怎么样了?”
费海源想伸手。
他啊啊的叫着,却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半分。
林诺眉头狠皱。
徐郝仁赶紧过来查看,许久后,说道:“老夫人,费少爷他伤了五脏六腑,骨头也折了几根,头也受到了撞击,这伤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我也无法确定为何如此。唯一能确定是,费少爷可能短时间内无法如正常人一样说话行走,需要一直在床上将养。”
那不就是废人吗?
费老夫人眼前一黑,受不住这个打击当场晕了过去。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