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刀划屁股,开了眼了。
但不得不说,皇上这一封,虽然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却又十分合适。
没越过夫君,又成了郡主。
没花钱,又奖赏了她。
还膈应了太后和杜芷桃。
林诺不得不再次感叹:皇上,您是真·损人也。
太后宫内。
太后听到消息,气得差点吐了血。
她不喜欢林诺,专程把林诺叫进宫里训诫惩罚,结果半道被皇上截走了。
这就算了,她忍了,想着等皇上问完了话,还是会把林诺送过来。
结果呢?
人不仅没来,还被封了郡主。
皇上什么意思?
前脚刚把芷桃从郡主贬成县主,后脚就封林诺为郡主。
这不摆明了,故意打他们的脸吗?
太后躺在榻上,落泪说道:“粉荷,你说皇上怎么就一点情面都不留。哀家虽然是在他长大之后才成为他母后的,也只照顾了两三年,可是那两三年哀家也是尽心尽力啊。”
粉荷只能宽慰道:“太后,您别多想了,皇上可能是最近赈灾的事一会儿贪污一会儿国库空虚太心烦了,所以四处撒气呢。”
“不是,他就是针对哀家。”
太后垂泪道:“皇上从小性子就怪异,跟着哀家的时候就不亲,说不定,他到现在还念着他那个早死的母亲呢。”
“太后。”粉荷跪下,“您到底是皇上的母亲,他不会对您怎么样的。”
太后摇摇头,哭得眼睛都肿了。
粉荷又是个没什么政治觉悟的宫女,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996将太后那边的情况转述给了林诺。
林诺继续绣花,她好不容易摆脱绣花臭手这个名号,现在兴趣正大着呢。
其实太后想不明白才奇怪。
太后都已经是太后了,皇上又是个不喜欢被别人干涉又喜欢大权在握的人。
在皇上看来,太后已经嫁进了皇家就应该以他为主,结果太后总想着给母家捞官职好处就算了。
偏偏太后的母家杜家还不安分。
就说崇阳王。
那么多达官显贵,有钱老爷,为什么老百姓遭了饥荒偏偏去冲了崇阳王的府院,杀了崇阳王一家呢?
因为恨啊。
崇阳王平日里鱼肉乡里,贪污受贿,包庇那些奸商恶霸就算了。
饥荒了,老百姓都快饿死了。
他家里那么多粮食大米不开仓不赈灾,还伙同其他商人在灾荒初期,老百姓手里还有点余钱的时候囤积居奇,大肆涨价,逼着小农民,小地主,把家里的薄田全部低价卖给他。
他是赚大了。
这些田地,等来年饥荒过去,转手高价租给农民使用,血赚啊。
可惜,钱是赚到了,命丢了。
咱皇上虽然喜欢刚愎自用,但是心底里还是想当一个大公无私,体恤百姓的好皇帝的。
这皇上能不讨厌姓杜的吗?
本以为杜芷桃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结果跟崇阳王学得是铺张浪费,娇纵奢靡,皇上能不气吗?
林诺问996 :“太后是靠运气当上的太后吗?”
“欸?”
996惊讶的说:“宿主,你怎么知道,她真的是靠运气当上的。先皇不喜男女之事,后宫妃嫔本来就少。那年,大周出了疫病,不知怎的传染到了宫里,宫里好多位娘娘都生了病,其中就包括当今皇上的生母,敏哲贵妃,后来敏哲贵妃和好几位娘娘都病逝了。宫里就太后资历最深,又过了没几年,就自然晋封为了皇后,再过没多久,先皇去了,皇上就登基了。”
林诺调整着牡丹的花瓣,“还真是靠运气上去的。”
林诺正和996聊着,门,砰地一声打开了。
费莘籽风尘仆仆的冲了进来。
看到林诺,她眼泪簌簌落下。
她冲过来,一把抱住林诺,“太好了,太好了,娘,你还活着,还活着……”
林诺拿针扎了费辛籽一下。
费辛籽哎哟一声,松开了林诺。
总算能呼吸了。
林诺大大的呼吸一口气,说道:“怎么这么没规矩?没看到娘手里拿着针吗?你莽莽撞撞的冲过来,这不就被扎了吗?”
费辛籽抽泣着,“我是看到娘太高兴了。”
“不过去陪你表姑婆一阵子,也就几个月的时间而已。”
“不止几个月,很久了。”
费辛籽擦了擦眼泪,看着林诺的眼神仿佛隔了万水千山。
林诺:“……”
怎么说呢。
有点膈应。
她可是记得原身死后灵魂不灭,一直看着费辛籽和费海源劝费尚徳接受杜芷桃。
说什么原身在天之灵也不会愿意看着爹爹你如此伤心,自我折磨的。
爹爹,我们相信,娘如果知道你因为她的死这么痛苦,在地下也不会安生的。
娘当初只是一时想不开,谁也没想到太后就那么下旨了。如果娘看到你和芷桃后来因为她那么痛苦,那么难过,也一定会愿意成全你们的。
别说原身了。
林诺想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