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
费老夫人中间也出来帮了一个时辰的忙。
一般施粥少则一天,多则不会超过三天。
原因嘛很简单,一天是心意,两天是善行,三天钱包瘪了,四天撑不住。
毕竟那么多人呢。
但是将军府活生生施粥施了四天。
然后到了第五天,还没停的趋势。
陈二遮着脸过来打粥。
碧玺将馒头递过去,看着有点眼熟,“你不是那个……”
“不不不,姑奶奶,我错了,我真错了。”
陈二高绕道:“你们就把小人当个屁给放了吧,小人饿了三天了,实在是撑不住了,再不吃,一条命都没了。”
“你胡说!你昨天才在张员外家拿了人家给的二两大米。”
“哪个瘪三冤枉老子!”
陈二冲着人群呲牙咧嘴的威胁。
林诺摇摇头,让碧玺把馒头给陈二。
碧玺噘着嘴,不想把馒头给陈二这样的泼皮流氓。
林诺淡淡的看了陈二一眼,对碧玺顺道:“将军府施粥的规矩,一个人一碗粥两个馒头一碗药,他也是灾民。”
碧玺不情不愿的将馒头给陈二,“算你运气好,碰着了我们夫人。”
“那是,将军夫人天下第一美,天下第一善,老天爷保佑将军得胜归来,夫人一辈子荣华富贵。”
陈二讨好的说了一连串好话,接过馒头走了。
碧玺哼哼,还是不高兴,“夫人,这种人就该饿死。”
“规矩是规矩,既然立下了,就要遵守,若是常常例外,规矩就乱了。”
“是,夫人。”
林诺回头继续盛粥。
炎炎烈日。
太阳曝晒。
将军府前只有一片薄薄的苇席遮挡在林诺头顶。
堂堂将军夫人,汗如雨下。
马车上,礼部尚书穿着暗红色的朝服,默默的看到这一切,忍不住感叹道:“费将军有个好妻子啊,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说完,男人让下人驾着马车离开了。
朝堂上,皇上将一大堆奏折扔在了地上。
一个二个的都是废物。
那么多大臣,忙了三天了,赈灾的粮饷才筹了一半。
这群废物,真不知道是怎么考上来的。
大臣们战战兢兢的跪着,不住高喊:“请皇上息怒。”
“息怒?朕要是能息怒,还用你们说?”
皇上想杀人。
“臣有罪。”
大臣们磕头齐声说道。
也就只有这个时候,这帮大臣不会勾心斗角,心比收摊了的算盘珠子都齐。
皇上问京兆府尹,“现在京城难民的情况如何?”
京兆府尹走出来,跪下说道:“启禀皇上,臣已经竭尽全力开启全城巡防,但是难民实在太多,鸡鸣狗盗,抢劫杀人之事层出不穷,臣无能,臣有罪。”
又听见臣有罪三个字,皇上感觉自己脑门都在跳。
这帮狗东西是不是真的以为他不会杀了他们?
皇上让首领太监路喜把京兆府尹的奏折拿过来,打开一看,全是案子。
废物!
皇上火气又开始上了头。
不过……
皇上压住心头火气问道:“为何南面比其他地方的案子要少那么多?”
京兆府尹跪下,“臣有罪,臣不知。”
皇上握紧了拳头,“好,好,很好。”
他怒极反笑,“朕让你当京兆府尹,管理全京城的治安,你现在跟朕说你不知道?”
“臣、臣……”
京兆府尹急得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突然身子一软,眼前一黑,昏过去了。
皇上笑,使劲笑。
昏迷了是吧?
给他装是吧?
以为他和先帝一样好糊弄呢?
“来人。”皇上冷冷的命令道:“京兆府尹李志高为官不正,撤职查办,即可入狱。”
本来昏迷的京兆府尹顿时浑身一抽搐。
皇上懒得管他是真昏迷还是假昏迷,他阴冷的看着一众跪着的大臣,“让朕看看,谁能解答朕的疑问。如果都不能……”
呵呵。
他很久没杀人了。
这些大臣怕是忘了人头落地是种什么滋味。
眼看皇上要点名了。
礼部尚书颤颤巍巍的说道:“启禀陛下,或许臣可知一二。”
“哦?”
皇上轻呵了一声,“说。”
要是说的不好,一品大员,也给他去地牢里陪京兆府尹去。
大概是听出皇上的潜台词了,礼部尚书抖得更厉害了。
他俯首说道:“启禀陛下,费尚徳费将军的府邸就在京城南面,这六日,费将军夫人亲自带人施粥赠药,从早到晚,炎炎酷暑,无一日休息,不仅给灾民带来了希望,也大大缓解了灾民对朝廷不满的情绪。”
“费尚徳?”
“是。”
“有点意思。”
皇上手指轻叩龙椅,“她施粥几天了?”
“六日。”
“施粥六日,将军府的钱挺多的啊。”
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