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警察去救人都被他们暴力赶了出去。对了,寻梦还去了。我以前不是和你说过吗?我有个远房亲戚,是个老教授了,搞什么研发的,哎呀,我也不懂,他女儿二十多年前被人拐走了,那天他也去了,跟着寻梦的主理人,叫……叫…… ,对,陈慧茗,也是一个可怜的受害人。
那天,寻梦的很多人都找到自己的亲人,就是可怜我那个亲戚…… ”
张奶奶说着眼眶红了。
宋奶奶忙问:“他没找到?”
“没找到,至少还有个念想。”
张奶奶说道:“找到了,人没了,据说他女儿被拐的时候,那下山的马路还没修,他女儿想逃跑,掉进崖底摔死了。那山崖很高没人下去捞,警察动用专业设备去了。发现了骨头,还有遗物,又通过基因库比对确认了身份。”
“这些该死的畜生。”
“可不是嘛。”
张奶奶叹了一口气,“我那亲戚这辈子都在为科研做贡献,到头来没保住自己女儿。”
“人贩子抓到了吗?”
张奶奶摇头,“去哪儿抓啊,二十多年前快三十年了,我那亲戚的女儿被拐的时候才十五岁。”
张奶奶又叹了一口气,“说起来,寻梦的那个主理人也很可怜,找女儿找了十七年了。她以前就在咱前面那所大学教音乐呢。我看了新闻后和其他人聊天才知道,寻梦的那个主理人可是这附近最有名的音乐教授,连结巴都能教到考上音乐大学,后来女儿失踪,没了教书的心思,就没当老师了。”
“那可太厉害了。”
宋奶奶想起了自家那个爱在家天天拿着玩具麦克风唱歌的小孙女。
女儿女婿最近也在商量看孙女那么爱唱歌,不如给她找个音乐老师。
要是也能找到那么厉害的老师就好了。
三天后,林诺带郑燕去看病,她懂医术,但是没有专业的检查设备也不能轻易断定郑燕的病情。
而且她没有行医资格证,也没办法买到药。
她只能在家用针灸给郑燕调理一下身体。
医生开了一系列检查,林诺带郑燕去拍片。
郑燕的身体其实并不好,甚至很差。
肾脏有衰竭,心肺功能也有受损,卵巢发炎等等。
郑燕发疯是因为受刺激。
只能吃药慢慢调理。
林诺谢过医生,扫描药单付费,带着郑燕去排队拿药。
从医院出来,她又去中医馆自己开方拿了一些可以调理身体的药材,买了专门熬中药的电煮锅,给郑燕熬药。
除了周末,林诺几乎每天下午六点都去学校门口摆摊,和周围的小摊贩都混熟了。
有时候大家比较空闲,还会做点自己卖的东西相互交换尝尝味道。
都是出来讨生活的人,没有大的恩怨,相互照应着生意才能一起火火红红。
“来一个鸡蛋汉堡。”
“好嘞。”
林诺熟练的动手做汉堡。
对方好像是一位行政管理人员,五十来岁的样子。
她在打语音电话,和许多老人一样,说话的声音非常大,生怕对方听不清。
“陈老师,如果对方不是真的跟我们家很要好,对我们家有大恩,我也不敢求到你头上啊。”
徐老师说道:“你看看你,自从女儿被拐后,学校辞职了,也不要前夫的资助,卖了两套房子找人,现在租房子住,也没个收入。陈老师,你也要吃饭啊,对方给的价格真的很高,你先解决解决眼下的温饱再找人啊。”
“我说了,不去。”
“陈老师,我求求你了,对方对我真的有很大的恩情,我也真的不是就为了别人逼你。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你,你不赚钱,难道真的饿死吗?”
陈慧茗沉默了。
确实,她现在房子卖了,钢琴卖了,曾经写的曲子也全都卖了,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卖了。
“鸡蛋堡好了。”
林诺将好包好的鸡蛋堡递给徐老师。
徐老师接过,这不是她要吃,是她女儿上次过来送东西,给她的宝贝小孙子买了一个,这家伙自从吃了之后就一直闹着要吃。
她回家的路上就顺便给小家伙带一个。
“陈老师!”
“好了,我考虑一下。”
“你这样就对了,人总要活着,活着就要吃饭,吃饭就得赚钱。”
徐老师挂断电话,扫描后付款,对着鸡蛋堡拍了张照给宝贝孙子,“贝贝,看,奶奶给你买什么了。”
“鸡蛋堡,我爱你,奶奶。”
林诺看着徐老师的背影,又想起了那位陈老师。
那位好像在女儿被拐后就离了婚,一个人独自生活,卖了房卖了一切。
有的人五十多岁,有儿有女,都开始疼孙子了。
有的人却一辈子都挣扎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中。
那些人贩子,是真的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