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他给他清理身子。
林小俊却没有动。
他脑海里都是林大力中风后自己过的苦日子。
被逼给林大力清理屎尿,洗传单被褥裤子。
被林诺用竹条抽打去烧火做饭。
被马志高拳打脚踢。
他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林小俊看到林大力那溜溜转的眼珠子更是火气上头,“转转转,你现在转有什么用?”
“你不是说林诺不敢闹吗?结果人家抱着钱和那个疯婆子跑了!”
“你就会转,什么都帮不了我,现在怎么办?”
“以后你自己活着吧,我没钱,什么都没有,你去找你女儿啊,去找她养你!”
林小俊噼里啪啦一股脑把所有的委屈都倒了出来,然后冲出了门。
回到家,马志高看着院子里挂着的干蘑菇,气不打一出来。
蘑菇。
干蘑菇。
就是这些干蘑菇骗了他。
让他以为林诺和他情投意合。
贱女人。
贱人!
他一个老实人就这么被林诺这个贱人坑了。
所以说男人就不该供养女人。
这些女人就是骨子里犯贱,你对她越好她越不懂得珍惜。
华国男人就是太给女人当舔狗了,才让这些女人不知道天高地厚,一个二个的都是白眼狼。
舔狗不得好死。
这些天,马志高心情不好,吃不下睡不着。
这会儿一生气,干脆把挂着的蘑菇全给扯了下来,扔进锅里给煮了。
晚上,马志高把煮好的蘑菇当成了林诺咬牙切齿的嚼,那凶狠模样仿佛他嚼得是林诺的血肉。
然后刚吃完不到半小时,马志高开始上吐下泻,胡言乱语,大吼大叫,还脱光了衣服满村子跑。
别说小孩,大人都吓坏了。
那冯独眼那砖头砸他,“滚,滚远点。”
马志高挥舞着手跳着,嘴里还嘟嘟囔囔的。
突然,他对着冯独眼的脸噗的一声,喷了冯独眼一脸的血。
马志高眼前一黑,直直的倒了下去。
冯独眼擦了擦脸上的和着唾沫的血,“妈的!”
他骂了一句脏话,去找人抬着马志高送到山下看大夫。
王大夫一看,哟,中毒了,去县医院吧。
冯独眼又带人把马志高送到了县医院,挂号交钱,还垫付了挂号费。
至于交其他钱?
呵呵。
他是马志高什么人?
非亲非故的。
不过就是一个村里的。
他能给八块挂号费就不错了。
至于其他的钱,打欠条让马志高自己给。
冯独眼将马志高一扔,直接走人。
县医院没办法,总不能看着人死在医院吧?
只能治了。
……
三天后,医院让马志高缴费,他连夜抱着医院的被子就跑了。
呸!
什么黑心医院。
三天要他给四千多块钱。
怎么不去抢?
还说他什么肾脏严重受损,做什么进一步检查,说白了不就是想赚检查费?
马志高一路做公交车到天亮才回到了镇子里。
又走路回了村子。
回去后,锅里还剩着几汤勺没吃的蘑菇汤。
他是越看越气。
越气越恨。
骗了他的钱,抢了他的电三轮车。
就给了他几篮子蘑菇。
这蘑菇还是有毒的,差点毒死他。
他的命怎么就那么苦,摊上了林诺这种恶毒的婆娘?
照理说,他们这种山里长大的人,本来是该认识蘑菇的,有没有毒大家光看颜色就清楚了。
可是这蘑菇也不知道林诺从哪里摘的。
是天然就是这个色还是后期处理的。
表面上看着跟普通的蘑菇一点区别都没有,连颜色都是最常见的颜色,这谁能分得清?
贱人贱人贱人!
以后让他逮着她了,他一定杀了她。
……
三天后,林诺从照相馆那边拿到了□□去看房。
中介小赵带着林诺挨家挨户的看。
这不是一线城市,就是普通的二线城市郊区。
两房一厅,六十平方左右,一千五。
林诺的要求说高不高说低不低。
不高是她可以接受一个纯空房,不带任何家具家电。
低,就是一千五这个价格,对于一个强二线城市来说实在是有点低,不好找。
两个人看了十几家不是位置不合适,就是价格不合适。
要不就是房东介意林诺的妈妈有精神病,不愿意租。
“这是最后一家了,要是实在不合适,林小姐,我们只能去看别的区的了。”
林诺无奈的一笑,“没关系,其实哪个区我都可以。”
想在这片租,主要是距离大学近,感觉原身可以摆摊卖小吃,生意也会不错。
小赵拿钥匙打开了房门,两室一厅很方正的格局,不像其他的房子,都是一室一厅改的,客厅隔了个小房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