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美人在侧,药香淡淡。
手臂上的伤口包扎好之后,秦凌枭一把将冯丽珍搂到了大腿上,他摩挲着冯丽珍雪白的脖子,“没经过你的允许把你带过来,不生气?”
冯丽珍僵硬的笑着,“仰慕秦爷已久,得此良机,被秦爷带在身边,是我的福分。”
“有点意思。”
秦凌枭好像很喜欢冯丽珍的腰,那手一旦搭上去就舍不得松开。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说着,看着彼此。
秦凌枭又不是正人君子,情动之时一点都不悠着,直接就吻了上去。
冯丽珍被他吻得全身软绵绵的。
秦凌枭一个翻身将冯丽珍压在了身下,埋首在她的脖颈之间。
冯丽珍偷偷的将藏在袖子里的小刀拿出来,目光一狠,对着秦凌枭的脖子扎了过去。
鲜血在白色的衬衫上浸染。
“妈的!”
秦凌枭一巴掌对着冯丽珍的脸抽了过去。
他那一巴掌很重,打得冯丽珍小刀直接脱了手。
秦凌枭不顾脖子上得血窟窿,一把掐住冯丽珍得脖子,“谁派你来刺杀我的?”
冯丽珍死死的咬着唇,不说话。
秦凌枭手上的劲道又大了几分。
她脸憋得通红。
她咬牙说道:“没人,是我自己要杀你。”
“贱人。”
砰!
秦凌枭抬手将冯丽珍砸在了墙上。
冯丽珍倒在地上吐了血。
秦凌枭蹲下,冷冷的看着她,“谁派你来的?”
到了他这个高位的人,日日夜夜都处在会被暗杀的危险中。
他根本不信这个能伤到他的女人背后没人。
冯丽珍一脸坚贞不屈,“我说了,是我自己来的。”
她啐了秦凌枭一口血唾沫,“你还记得林耀吗?那个被你绑去给你开刀取子弹的医生,他是我未婚夫,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而你!你杀了他!”
冯丽珍拔出头上的发簪,对着秦凌枭刺过去。
秦凌枭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簪子从她的手里拿了出来。
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冯丽珍。
原本以为这是一朵娇花。
没想到这花还带刺。
意外的,秦凌枭没处置冯丽珍,反而让人把她关了起来。
他手里拿着那只发簪,坐在灯下,让梁雷给他上药。
秦凌枭看着手里的那只发簪,就是普通的银簪子,连个镶嵌物也没有。
他是□□生的儿子。
从小在妓院长大。
他见过最多的就是妓馆的女人抬头笑,转头就嘲讽谁谁给的钱少了,谁谁又老又丑又软。
妓馆里的女人没真心。
但他的母亲有。
他的母亲是凤仙楼前身的名妓,弹得最好的就是琵琶。
那琵琶曲里,风月里来,风月里去。
客人都说好。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妈妈和恩客生下的孽种。
后来才知道,母亲是被自愿进妓馆的。
进来的时候,母亲就怀着孕。
那天,母亲家里因为得罪了大清的鞭子爷,家族获难。
父亲为了脱罪,直接给了母亲休书一封。
于是,母亲自愿走进了妓馆。
她要让世人看看,堂堂的大诗人,他的妻子是妓馆名妓。
她要报复父亲,让他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后来,父亲也确实沦为了笑柄,仕途尽毁。
那天,幼小的他看着父亲醉酒闯入妓馆吵闹,被打走,不慎跌入河中。
那时,河边只有他一个人。
他没有叫人来救他。
他只是蹲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那个男人沉下去。
因为他恨。
他恨这个男人的无情无义。
恨这个男人让如此烈性的母亲选择了玉石俱焚的方式去报复他。
恨自己被迫出生在妓馆。
秦凌枭把玩着手里的银发簪,“倒也是个烈性的人。”
梁雷瞥了一眼那那支发簪说道:“烈性的人也危险。”
“巧了,爷刚好喜欢危险的人。”
听着996的叙述,林诺想吐。
这么喜欢危险,怎么不去战场排雷?那里天天都危险。
林诺看了看正在给客人抓药的林复,又看了看寸步不离,假装认真记笔记,实则瞎浪费纸的林尧,说道:“你们两这悟性,一个很认真,学了几年了,就学会了点皮毛,一个偷奸耍滑,心思不在医术上,要不,你们两去当兵吧。去战场扫雷去。”
林尧:“……”
当个毛的兵。
他看到死人腿肚子就哆嗦。
去了战场,直接就让人砍了。
大概是看出林尧的心死了,林诺笑道:“去战场扫雷啊,当扫雷兵,不用打。”
林尧:“然后让雷炸死吗?”
他不要。
以后要是打仗打过来了,他就带着阿姐阿娘跑,跑得远远的。
大不了跑山里躲起来,那日本人总不能到那鸟不生蛋的地方杀人吧?
林诺摇了摇头,看向林复,“阿复,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