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那每一脚好像都在发泄他无能为力的怒号。
邹父感觉邹安是真的疯了。
为了一个下贱的女人疯了。
他早说过永远不会让那个女人进邹家的大门。
他想阻拦,可是现在的邹安好可怕。
是一种处在杀人之中的可怕。
趁着邹安无暇顾及大门口,邹父逃了出去,迅速叫保安过来帮忙将彻底疯了的邹安和地上两个奄奄一息的人分开。
可是,邹安真的疯了。
跟疯狗一样。
他被抓住了手,张口就咬人。
邹平活生生被他咬下来一块肉。
现场血腥而惨烈。
保安抓着他的手都在发抖,生怕,下一个躺在地上的就是他自己。
邹安被关在了家里,门窗锁死。
邹平邹自在被送进了医院,邹家乱成一团。
他坐在地上,低着头。
整个房间,空大又安静。
很安静。
安静到可怕的地步。
如荒野。
如残垣。
如死水。
……
禹英朗被邹安大闹了一场,本就败坏的心情更差了。
他打电话给王慕玉。
电话一响,王慕玉便如惊弓之鸟一般发抖。
江阳辉点头,示意王慕玉接电话,“放心,我们在。”
王慕玉看了看江阳辉和他身后一群人的,又看向林诺。
地狱的召唤,还在响着。
林诺握住王慕玉的手,王慕玉拿起手机,“喂。”
“你怎么会出车祸?”
质问中带着强烈的责备。
王慕玉身体抖得更厉害了,“我开车不小心。”
“身体严重吗?”
“医生说肋骨断了,要修养一阵子。”
嘟嘟嘟。
通话结束了。
林诺安慰了王慕玉几句,江阳辉说道:“王小姐,我们要对你接下来说的话进行录音,你同意吗?”
王慕玉点头。
江阳辉问一句,王慕玉回答一句。
她将过去的遭遇和所知道的几个其他受害者全都说了。
每一句,每听到她说一句,江阳辉都恨不得捅禹英朗一刀。
真要你情我愿就算了。
不道德,但不违法,他就当个人选择了。
但禹英朗那个畜生偏偏喜欢将魔抓伸向干净的小姑娘。
年龄越小,越干净,他越喜欢。
禹英朗好像格外喜欢玩弄单纯无知的少女,那些惊慌如小兔子一样的表现,仿佛格外能取悦他在名利场上的心累,缓解他的疲惫。
做完一切记录,江阳辉和同事们准备离开,王慕玉抓着林诺,她怕。
怕无尽的夜。
怕又响起来的电话。
林诺打电话给局里请了假,陪着王慕玉。
两个人躺在床上,白织灯恍如白昼。
王慕玉睡不着,两个人聊起了天。
王慕玉抱着林诺的腰身,紧紧的靠着她,“诺诺,我第一次遇到那种事的时候,本能的害怕,觉得自己脏,羞耻,不敢告诉别人。”
王慕玉说:“但是刚刚,我对禹英朗只有害怕,已经没有那种羞耻的感觉了。”
可能是麻木了吧。
林诺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拍着王慕玉的肩膀。
就像原身。
时间长了,渐渐的就麻木了。
感觉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就像被抓进黑煤矿里的人,时间长了,为了保护自己,大脑会自动忽略掉身体和精神的虐待,人类的感知逐渐开始对周围的一切变得迟钝,对一切都没多大的感觉。
然后欺骗自己,没什么,好像也还能活下去。
禹英朗并不是什么床上的绅士。
在禹英朗的认知里,不存在逼迫这种东西。
他觉得自己不过因势利导,让一些“无知”的女人清醒的认识到了自己的价值而已。
而他是高贵的买主。
既然是买主,那么床上也好,其他场合也好,买主的要求自然要百分百满足。
“诺诺,但是也许你是对的。”
“什么?”
林诺愣了愣。
“也许,我真的就应该把这件事当作被狗咬了一口,当作被人砍掉了一只手。”
王慕玉眨了眨眼,“丢了一只手,会痛苦,会担忧对未来的工作生活造成很不好的影响。但是绝对不会觉得羞耻,觉得耻辱,觉得难堪。”
“这不是你的问题。”
“我知道,但是环境是错的,至少我自己应该尽量不要去受到那些人的影响。”
王慕玉抓着林诺的手微微收紧,“也许,我应该勇敢一点。”
但如果环境不好,勇敢带来的是伤害呢?
林诺想不出答案。
她穿越到原身身上,能在和禹英朗的对峙中暂时脱身。
究其根本是她掌握了先机,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清楚禹英朗的性格,提早做了很多准备。
但,如果这些她都不知道呢?
她面对原身一样的酒局,她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