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愈加单薄模糊,但有一次有一位记者正好在现场,有幸拍摄到了黑川羽推理的全过程,友人的声音从容沉静,就和现在一样会让人感到发自内心的安定,明明一年未见,黑川羽似乎变了很多,又似乎完全没变,萩原研二脸的灰暗褪去,也露出一个没有阴霾的笑容,他本来已经在命运中彻底宣告了结局,在此刻疲惫至极的身躯又重新注入了新的力量,他用力握住黑川羽的手:“还是不如你啊,可不能被区区命运打败,回去再处理系统的事情,到时候你可要把隐瞒的事情都告诉我。”
他们现在所处于的地方基本上没有逃生的可能性,唯一的武器变成了让两个人苟延残喘下去的支撑点,萩原研二用力推了推变形的门,挤压变形的木门带动上面的石板摇摇欲坠,如果把门暴力破开,那块巨大的石板一定会瞬间坠落下来,周围的碎裂的墙壁都太脆弱了,直立的混凝土明显偷工减料,虽然分散了一些压力,但现在因为两个主要支撑点同时存在,才能堪堪保持稳定。
萩原研二从黑川羽身边拿起防爆服的头盔给黑川羽戴上:“那把刀支撑不了多久,现在我们只能赌一把了。”
把门撞开的瞬间石板就会压碎武士刀落下,两个人必须要在这短短不到两秒钟的时间从门口冲出去,这是现在唯一的破局之法,黑川羽点了点头,萩原研二深吸了一口气,他曲起手肘,将身体的姿势往门那边稍微倾斜了些,在弯身的情况下摆出一个不伦不类的半弓步:“准备好,羽。”
“3”
“2”
“1”
随着倒计时的落下,萩原研二狠狠朝着变形的木门撞了过去,一声巨响响起,那些尖锐的木刺在防爆服的钢板上猛然断裂,门轰然而碎,萩原研二直接顺着这股惯性直接在地上滚了一圈,浑身狼藉的抬起头,第一时间看向黑川羽的位置,黑川羽在萩原研二撞开门的瞬间就已经冲出,他的速度完全不该有任何问题,但是极微小的可能性就在此刻发生了,因为呼吸了过多的尘土,他的肺部忽然抽痛,呼吸的频率猛然断开,身躯有了一瞬间的停顿,而此刻带着钢筋的石板轰然砸下,萩原研二目眦欲裂,他不顾防爆服的厚重想要往前扑过去,却离黑川羽所在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这段距离就像是天堑一样将两个人彻底隔开。
那把武士刀的裂痕连同刀鞘如同蜘蛛网一般瞬间在刀身上扩散开,黑川羽当机立断在刀鞘还没有变成一团废铁前从中一抽,他的手几乎是被送入了无数锋锐的碎片中,鲜血淋漓地抽出一片漆黑的刀鞘来,这片铁片的形状尖锐,如同一把匕首。
在融合的世界中,黑川羽早已知道该怎么发挥出自己最大的力量,即使只是一把无柄的刀刃,在他手中也极为锋利,他借着抽刀的力气往石板之外冲出了大半身躯,而即将落到黑川羽腿上的边角直接被一分为二,光滑如镜。
萩原研二的喊声卡在嗓子里,面前这一幕直接超出了他的认知,等等,他记得黑川羽是一个完全体弱的脑力派啊,直到黑川羽拍着身上的灰尘站起身,萩原研二才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但出口却很像“阿巴阿吧”。
“咒灵都已经遇见过了,这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吧。”黑川羽的唇边露出笑意,他也没有刻意隐瞒过自己的体术,但每次都会被各种意外打断,或者直接在要表现前被忧心的好友们制止,萩原研二的表情的确很有意思,他们两个人之前躲藏的地方虽然变成了囚牢,但出来时在黑暗中也只能看见影影绰绰的断壁残垣,那些倒塌的钢筋水泥衬托出之前他们选择的重要性,如果不是进入到了储物间,他们大概会在楼梯中无处可躲,掩埋到废墟里,现在他们的处境依然危险,但黑川羽已经懒得再与系统纠缠下去,刚刚的意外显然是系统的影响,它在被点破阴谋后抱着一种鱼死网破的心理,想要把黑川羽也一起拖下水。
萩原研二没有成功被黑川羽的话治愈:“我觉得怪物入侵,和身边好友突然变成超人还是有点区别的。”
他手撑着地板试图站起来,但是刚刚的爆发还有情绪的剧烈波动让他浑身发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他下意识伸出手,想要自己的友人搭把手扶一下,黑川羽都到萩原研二的面前,却屈膝半跪下来,眸光微微垂落,淡淡道:“手段还是太拙劣了,系统。”
他注视着萩原研二,实际上却是与系统在对话,萩原研二趴在地上只能仰首去看黑川羽,却发现他的目光冰冷一片,眸底带着漠然的寒意,就像是编织而成的矛盾体,无比复杂而疯狂的灵魂造就了现在的黑川羽,在这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的友人会变成这般模样,萩原研二在今天似乎问遍了这辈子所有的疑惑,但还是有源源不断的问题涌出来,萩原研二感到痛苦,是友人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变得面目全非的痛苦,他伸出手,这次是想要传递温暖过去,但是黑川羽依然拒绝了他,萩原研二悲哀地发现,友人的眼中没有再装下除了冷漠外的任何事物,包括自己。
“系统,我要和你做一个交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获取力量,但我可以帮助你取得这个与推理有关的世界的本源,怎么样,要试试吗?”黑川羽俯视而下的时候,拥有了无情的神性,他一开始就不打算和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