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说什么?”
“他们还说,你从唯物主义者成了唯沈月瑶主义者。”
鹤云行点头:“我是。”
“才不是,我跟你说我想喝奶茶的时候你都不肯让我喝。”沈月瑶说得眉飞色舞,一脸的痛心疾首,鹤云行被她的样子逗笑了,坐在床头边,轻轻把她拥进怀里。
“今晚就给你买。”
沈月瑶脑袋磕到地上的时候,脑子一瞬间的痛感和眼前的一片漆黑让她甚是恐慌。
她害怕自己会因此一睡不醒,再见不到鹤云行,见不到亲爱的家人。
所幸的是,只是虚惊一场。
醒来后,莺莺和她说,要不是现场的人拦着,鹤云行估摸是要弄死那个疯女人。
听说对方脑袋缝了六针,总而言之,是有些严重。
鹤子鸣是去见了梅女士,但他们之间说了什么,无人得知。
再然后,梅女士就被他小叔送走了,至于送去了哪里,沈月瑶没去问。
鹤子鸣申请了转校,说是打算去南城上大学。
最感动的还是鹤云行在她昏睡期间去了延安寺为她祈福了一夜,她虽然未曾看到鹤云行跪在佛祖面前祈福的样子,但是,他爱她的样子,她看到了。
她的一生无风无浪,一直很幸运,人人都说她有福气,事实上她也是这么觉得,但是在出了这个事情之后,就想,运气再好的人,也不会一帆风顺。
“好。”
沈月瑶一想到自己还能见到鹤云行,还能感受到他的怀抱,光头强夫妇就光头强夫妇吧,没有什么比靠在他怀里,比活着重要。
……
又过了一个星期,沈月瑶倒是长了一点刺刺的头发出来,她平日里出门都戴帽子了,帽子是鹤云行送的,要什么类型什么款式的都有。
住院期间,鹤云行是一直陪着她的,病房里搁置了一张书桌,是他办公用的。
沈月瑶在做完脑ct检查之后就顺利出院了。
爷爷摘了很多车厘子送来了浅水湾,很新鲜很甜。
听说过阵子还有草莓可以吃。
老人家年纪大了,就爱往自己的果园里种水果。
为了欢迎她出院,莺莺他们还组了一个欢迎会,南城的朋友都来得差不多了,到他们家里庆祝她出院。
沈月瑶戴着一顶帽子,拿着一串鸡翅坐在那优哉游哉的烤着,但作为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烤出来的鸡翅是焦黑的,总而言之,烤得一言难尽,惨不忍睹。
“你烤成这样子,谁吃啊?”薛琪琪问。
“我老公吃。”沈月瑶一本正经回。
薛琪琪给她竖起一个大拇指:“你这是要给你老公投毒。”
莺莺哈哈大笑:“琪琪姐,你形容的好好笑哦。”
沈月瑶被他们嘲笑的耳朵微微发红,她盯着自己用心用力烤出来的鸡翅,除了黑一点,还是很香的。
沈月瑶很不服气:“卖相虽然很不好,但是味道肯定很不错。”
鹤云行正在跟她小叔沈听澜,妹夫何医生,还有薛琪琪老公他们坐一块喝酒聊着天。
沈月瑶拿着鸡翅就放他跟前:“你仙女老婆给烤的鸡翅,快尝尝。”
鹤云行看着眼前烤得乌漆麻黑的鸡翅,不由笑了。
而后,沈月瑶身后的朋友们开玩笑:“鹤总,你老婆给你的哪里是蜜汁烤翅,是在给你投毒~”
沈月瑶回头,朝她们挥起小拳头。
鹤云行不疾不徐回:“只要是鹤太太喂的,是毒药我也吃。”
然后,沈月瑶身后的揶揄声更大了。
大抵是十一点左右,他们才陆续地离开他们家。
鹤云行抱着沈月瑶上楼。
浴室里,灯火明亮,沈月瑶坐在盥洗台上,头上的帽子已经摘下来了,两个星期,头顶已经不再是光滑透亮的,她五官生的精致,鹅蛋脸,满脸的胶原蛋白,即使不化妆,没有头发,依然清丽,娇媚。
她看着给浴缸放水的鹤云行,其实鹤云行就算是没有头发还是很帅,多了一种清高出尘,又高深而邪魅的气息,让她想起了《少年歌行》里的无心,她大学的时候看看这个动漫的时候,有一段时间还特别喜欢无心这个俊美的和尚。
浴缸里的水放得差不多了,鹤云行转过身,对上了沈月瑶的视线,他黑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袖口挽起,露出左手小臂上的黑色刺青,他眉眼如画,那种邪肆感扑面而来。
沈月瑶朝他勾了勾手指。
鹤云行走到她面前。
沈月瑶在盥洗台的右侧的架子上翻出了一支口红,在他眉心的位置点了一下,霎时间,面前的俊脸更加妖冶。
沈月瑶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我老公没有头发也好帅。”
鹤云行笑:“在医院里的时候不是还嫌弃着?”
沈月瑶搂住他脖子:“不嫌弃了,我现在很喜欢。”
在医院里的时候,沈月瑶睡觉的时间多,鹤云行甚至都不敢用力抱她,生怕自己会弄疼她,鹤云行喉结微微滚动,掌心覆在她手背上,微微低头,吻住她的唇。
一个满怀珍视,又缠绵悱恻的吻。
从浴室里出来,光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