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云行低垂下眉眼:“是我不对。”
沈月瑶摸了摸鼻子,催促:“你快点喝粥,磨磨蹭蹭,粥都凉了。”
鹤云行是宁愿沈月瑶对他生气,也不乐意她对着自己冷冷淡淡,不爱搭理的样子。
吃过早餐,医生护士来检查他的伤口,顺便换药,沈月瑶看到那条伤口,瞧着就很痛,但是他在洗手间里却还敢胡来,她庆幸自己没有挣扎得厉害,不然,以狗男人的那份强势,他伤口是裂开了也非得把她留下。
沈月瑶想到他的厚脸皮,耳根子越来越红,就连脸颊,也染了绯色。
吃过早餐后,鹤老爷子来了:“爷爷昨晚替你走了一趟警察局,不过那个混混嘴巴很严,什么都不肯说,没帮到你什么。”
“爷爷,就算手里有证据又如何,这事儿根本不用查什么,我心里有数。”
鹤云行已经从李助理那里得到了消息,对方在监狱里表现一直良好,所以,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才会一直减刑,才得以那么快出来。
出来后的一个星期里,他也没有违法乱纪,甚至是去找工作。
而他的母亲,在他入狱后,就从香港回了老家中山。
今早,得到消息,他母亲生病了,急需一大笔手术费用。
鹤云行敢笃定,必然有人答应了他什么,所以他才会对自己兵刃相见。
鹤老爷子没在医院里久留,他要把时间留给鹤云行跟沈月瑶相处。
沈月瑶拽住鹤云行的袖口,张口就问:“那个混混是谁派来的,是梅女士吗?”
“不用担心,以后不会再……”
后几个字还没有说完,沈月瑶打断他:“你就跟我说是还是不是。”
“只有她才会做这种事。”
“爷爷说了,鹤子鸣的事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她就不怕坐牢吗?还有梅女士回国了你为什么没有和我说。”沈月瑶又追问。
“她手脚干净,没有证据。”鹤云行看她拽着自己袖子不放,眉眼里有了一丝笑意:“你不是不喜欢她吗?”
“我不喜欢是一回事,但你告诉我是另一回事。”
“好,知道了。”
鹤云行在医院里待了三天便出院了,身体素质强的男人,伤势愈合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早晨,冬日暖阳。
沈月瑶的手被男人禁锢住,她是被吻醒的,浑身软绵绵。
她眼皮不抬,似乎是习以为常。
“你够了,鹤云行,你别太过分,你再这样,我们分房睡。”
沈月瑶还是坚守着她的底线,她心里还是介意鹤云行为什么不说喜欢她这件事。
在折磨鹤云行,何尝不是在折磨自己。
鹤云行松开她的手,他眼里的炽热怎么都散不去,可是还是隐忍克制住了。
他这几天如履薄冰,也担心沈月瑶情绪又突然坏起来。
“别生气。”沈月瑶的睡衣乱开,鹤云行在替她整理,那雪白的皮肤很快被衣服捂得严严实实。
沈月瑶闭着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去理他,不然,她肯定又会心软。
门外,佣人在敲门:“大少爷,管家让我来通知你,梅女士在门口发疯,非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