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瑶当然不可能同意会跟他做坏事,但还被他的直白吓了一跳,那双黑眸,仿佛要把她灼伤。
她唇被吻得湿漉漉,透着一层水润光泽感。
沈月瑶舔了舔唇:“你做梦吧,还有,不要打搅我睡觉,我累了。”
她说话差点都打结了,还好没有。
鹤云行知道自己不可能得逞,他让她伤心了,她不会那么轻易地让他碰。
鹤云行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兔兔,晚安。”
·
翌日,沈月瑶一大早跟鹤云行回了香港,她回来后,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寸步不离地跟着。
沈月瑶跟鹤云行抗议过,但是无效,他好像又怕她跑了似的。
两天后,威廉斯来浅水湾找她,委实是沈月瑶想不到的。
不过,人既然来了,不可能不见客。
沈月瑶吩咐管家:“把人招呼到会客厅,我稍后就到。”
“好的,太太。”
威廉斯带了沈月瑶以前爱吃的抹茶蛋糕来,也捧了一束花,西装革履,清俊的男人见到她,眼里闪过暗光。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沈月瑶穿着毛茸茸的毛衣,脚下踩着兔子棉拖,坐下后,佣人给她拿来毛毯盖腿,一壶冒着热气的花茶端上桌子。
“抱歉,之前联系不上你,委实是有些担心,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在得知鹤云行从泰国把沈月瑶带回来,在她更新朋友圈却没有回复自己的信息,他承认他开始心急了。
沈月瑶婚后追星,好似跟异性玩得很开,实则,不过只是表面而已。
她跟异性交往,一直很有自己的底线。
“谢谢关心,我挺好的。”
这两天,的确挺好的。
谁都让她再等一等,不要轻易给他们之间的关系过早下定论。
沈月瑶的表情不假,威廉斯眸沉了沉:“瑶瑶,如果你在这段婚姻里不开心,没必要勉强自己,你可以有很多选择。”
沈月瑶很清楚她的选择可以很多,如果真的要离婚,她只要打电话给自家小叔沈听澜,他必然会飞来香港替她解决这件事。
只不过,沈月瑶在闹的时候,只是递了一份离婚协议书而已。
但一份离婚协议书,也让沈月瑶看清楚鹤云行的态度。
他说了除非他死,否则根本不可能会离婚。
跟鹤云行生活在一起六年,她知道,狗男人言出必行,从不开玩笑。
他是认真的。
对方的善意,不知为何,沈月瑶听了就不舒服,只是疏陌的:“谢谢,我自己心中有数。”
威廉斯适可而止,他知道,自己说得再多,只会引来沈月瑶的反感。
“瑶瑶,我给你带了蛋糕,尝尝吗?”他拿出抹茶蛋糕。
沈月瑶其实不爱吃抹茶,她觉得苦,不过倒是想起一些不是很美妙的回忆。
以前她跟杜子棋(前男友)谈的时候,沈月瑶可不像在鹤云行面前这么作天作地,她会表现得乖巧拘谨,比如自己其实很讨厌吃抹茶蛋糕都没办法说出口。
沈月瑶望着面前的抹茶蛋糕:“我尝尝。”
说是尝尝,也就是真的尝尝,吃了两口,觉得太苦,就不想吃了。
沈月瑶喝了花茶,那股苦涩的味道在唇齿里经久不散,
她对身后的女佣说:“把我和鹤云行从老宅带回来的石榴拿过来吧,我想吃。”
长乐集团。
鹤云行是知道威廉斯去了浅水湾见沈月瑶。
他总是会隔三差五地出现。
他盯着手机屏幕:“派人查一查威廉斯。”
李助理应是。
鹤云行给沈月瑶发了消息:[石榴不好剥,等我回去给你剥好了再吃]
沈月瑶收到鹤云行发来的消息,抿了抿唇:[不要你剥]
只是,大冬天的,她手冷,一粒粒地把石榴剥下来吃,的确挺难受的。
威廉斯:“瑶瑶,需要我帮忙吗?”
沈月瑶:“不用,我不吃了。”整颗石榴被她负气地扔在桌子上,她转移话题:“你在香港准备待多久?”
威廉斯回:“我有想在香港开一家分公司的想法,最近都在忙着分公司的事,原本想让你带我四处转转,不过你又临时反悔……”
他停顿住,目光落在沈月瑶身上,沈月瑶已经没有再动他带来的抹茶蛋糕,她把扔在桌子上的那颗石榴又拿了回去,捧在手里漫不经心地玩着。
“这事是我考虑不周,其实我在香港除了中环,去的地方不多,如果你还需要导游,我可以介绍朋友带你。”
“行。”威廉斯没有拒绝,
时间又过去了快半个小时,从中环回来,只要二十分钟左右。
鹤云行回来得也太慢了,沈月瑶一向喜欢口是心非,说不要吃他剥的,但他一剥好,她几乎不拒绝。
威廉斯很会找话题,对珠宝很了解,沈月瑶心绪还是飘了,拿起手机:[你怎么还没到?]
结果,等了一会,狗男人压根没有回复她消息。
沈月瑶没多想,直接给他拨了电话,但接电话的并不是鹤云行,而是李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