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开课,先做黑板。
没毛病!
朱浩与朱三一同从院子出来,京泓跟在后边,小声提醒:“陆典仗不让我们出去。”
朱三不屑一顾道:“你听他的?我们又不出王府……朱浩,你说去哪儿?”
朱浩看了看陆炳。
毕竟这位是陆松的儿子,是陆松派过来充当眼线的。
但此时陆炳小眼睛里冒着精光,显然听说有好玩的东西,他才不管什么给老爹当眼线,甚至他可以亲自冲锋在前,给朱浩打头阵。
“我们去东院……之前那个仓房虽然烧了,但王府储存木板的地方不止一个,况且之前救火时抢救出一些,应该有现成的,另外需要刨光打磨的工具,你们还得帮忙……京泓,如果你不想去的话,就留在这里读书,我们自行前去便可。”
朱浩说完,带着朱三和陆炳便走。
京泓本来的确不敢去,但被朱浩言语刺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哼,说我不敢?
那我就去给你们看看!
……
……
几个孩子,从学舍院子出来。
顺着夹道往王府内走可不行,门口有侍卫把守,但若是往外走绕行,却没有任何问题。
朱三驾轻就熟,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到门口时甚至没跟守门人打招呼,便带着几个孩子堂而皇之穿过前院坝子,往东院方向走去。
要说王府对这几个孩子,真没太大的戒心。
朱三被当成世子养,陆炳乃是陆松的儿子,朱浩在王府眼下也是个名人,只有京泓看起来眼生,但几人走在一起,稍微一琢磨便知是王府招进来的伴读,还是知县家的公子。
这组合……
只要不是入内院或者出王府大门,基本没人理会,毕竟谁都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来到东院,朱浩感觉一阵轻松,毕竟他在这里住了十多天,对周围环境已经驾轻就熟,旧地重游,直接便来到木工院找到正在做活的老宋。
“宋叔。”
朱浩笑着打招呼。
老宋惊讶地问道:“朱浩?你……你怎么过来了?”
老宋的目光迅速落在朱浩身后几个孩子身上。
朱浩道:“我过来找点木板……我记得之前不是从火场里抢救出来几块板子吗?应该没什么用吧?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可以花钱买……我想做个大木板,抹上黑漆,在上面写东西。”
老宋跟朱浩关系较好,闻言没有推脱,带着朱浩到了另一个仓房外。原先朱浩住的那个仓房已烧成白地,目前工人正在整理残垣断壁,等清理完毕就要原地重建,老宋之前就是在为新房子制作大梁。
“抢救出来的板子全堆在那儿,表面都熏黑了,估计已经不牢靠,算是废料……你用的话只管拿去便是。”
老宋别的主做不了,但给朱浩几块破板子,想来没人过问。
朱浩走过去挑了挑。
就在此时,李顺从仓房出来,见到朱浩脸皮抽搐一下,也不管几个小家伙在做什么,好像躲瘟神一般快速走开。
……
……
朱浩选好板子,又去找趁手的工具。
接下来他需要用刨子、矬刀和砂纸把木板表面打磨光滑,再找老宋要一些黑色油漆涂抹在面上,顺带到仓房选了几块滑石。
现做粉笔显然条件不允许,但滑石这东西木工经常用到,可以作为记号笔,也可以制成滑石粉作白漆的添加物,用途广泛,平时王府多有存货。
朱浩忙碌个不停,等觉得差不多了才停下手里的木工活,把陆炳和朱三叫过来,让他们帮忙砂磨。
朱三拿出小郡主脾气:“这么辛苦的活……小京子,你来。”
京泓本来对朱三和颜悦色,毕竟在他心目中,这位小爷是王府的世子,乃是未来的兴王,不能忤逆对方的意思。
但此时他还是忍不住出声抗议:“我叫京泓,你称呼我大名吧。”
“小京子多好听,干嘛要换?别小气,干活了!”朱三把砂纸交给京泓。
京泓不情愿地接过砂纸,蹲下干活时还不忘瞪朱浩一眼:“你怎不叫他小浩子?”
朱三眼睛眯成两道月牙:“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我就是喜欢称呼你小京子……小京子小京子小京子,干活了!”
京泓气到差点吐血。
……
……
朱浩坐在一旁休息,看着东院的木匠忙活个不停。
朱浩趁没旁人时,凑上前问老宋:“宋叔,尖毛镢怎么样了?”
老宋道:“被送到官府法办了,听说被打得很惨,接下来很可能发配充军……他是自找的,居然敢在王府放火……就是惯的。”
言语中犹自愤愤不平,大概是平时侯春打压下面的人太甚,而尖毛镢仗势欺人,老宋苦不堪言,现在尖毛镢终于被移交官府追责,老宋心中积蓄的怒气终于得到宣泄。
朱浩则很好奇,王府出了自家人放火这种事,应该低调处理才是,袁宗皋将尖毛镢送去官府算几个意思?
正琢磨着,另一边陆炳和京泓因为打磨木板起了争执。
朱浩走过去,摸了摸木板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