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没有谁亏不亏。”
栈桥上人声渐退,只有钓鱼佬们岿然不动,如檐廊上零星的雀。
陈弦说:“我们去吃早餐吧。”
低头解锁手机时,孟頔自然地接走了她那支水,方便她双手操作。
陈弦找到她一早就物色好的早茶铺子,指给他看:“这里,OK吗?”
孟頔说:“都看你。”
一切都在按计划推进,有序且顺利,陈弦见识到了“碳水爆炸”的过早,江城的豆皮不是她理解范畴中的豆皮,是“夹着烧麦馅儿”的豆皮;而江城的烧麦也不是她理解范畴中的烧麦,是油饼包烧麦。这座城市的热量体现在方方面面,从气候到果腹之物。
陈弦饱得实在吃不下,跟孟頔分食了同一碗热干面。男生从筷筒里取出另一双筷子作为“公筷”时,她突然意识到,这种“细致”和“分寸”也许是他性情之中的本能。
二者囊括着另一种更现实点的说法:疏离。
她又意识到,日出最辉煌时分,她为什么会突然回头寻找孟頔。
因为她身旁有一对情侣抱在了一起。
她需要自在,也需要分享;
她需要独处,也需要亲密。
一旦开启某段关系,就会带来关系附加的期望。在那个重要的节点,她希望孟頔能在她身畔。
但他们终究认识一天都不到。
回民宿路上,陈弦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车流,她没有细想这件事,转移注意力,进而有了新发现。
“你有注意到吗,江城好多出租车都长得像警车,蓝白配色,车顶的灯是红蓝的。”她说。
身后无人回答。
陈弦掉头,发觉孟頔已经歪着脑袋睡着了,刘海柔软地遮住了他上睑,他睡得很香。那两瓶水,被他虚拢在怀里,仿佛在呵护两只年幼的动物。
她在一瞬间释然了。
为了被“带上”,他也竭尽所能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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