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陈大计“濒死”威力的范雎等人,并不理解这货打架前,为什么要把刀扎在自己脖子上。
想自杀让我们心疼么......
彼此对望一眼后,都以为陈大计,是学了泼妇折腾自己男人的必备技能:
一哭二闹三上吊。
因此也不在意,反而一副看热闹不怕事情大的样子,就差给他加油助威了......
隔绝术法解除后,麻衣姥姥听到华九难几人的声音,艰难的睁开双眼。
虽然自己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可是一向要强的老人家,却不肯在晚辈眼前表现出来,让华九难几人担心。
强忍剧痛、颤抖着手臂,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梳理了一下已经散乱的银发,随后开口责怪。
“桀桀桀桀!”
“姥姥我不是告诉你们不要来么?怎么一个个的都不听话!”
“小九啊,大计这孩子缺心眼儿,你怎么跟着他一起胡闹?!”
“听姥姥的话,赶紧回去!”
说到这里,身体上承受的巨大痛苦,让这位一方鬼主已经说不下去。
喘了口粗气才继续说道。
“不用担心我!”
“等姥姥弄明白了这个狗屁的纵横八门,自然能破阵回家!”
“听话,你们快走!”
“姥姥!”见到老人家凄惨的样子,陈大计都快急哭了。
要不是张超紧紧抓着,这货怕是已经抹了自己脖子。
“超儿!你特么给老子放手!”
“今天计爷我必须死一次,给这帮王八犊子来个狠的!”
此时的华九难,眼中已经没有了平日的温和,面如寒冰。
“范雎!”
“说吧,你要怎样才肯放了我姥姥!”
都已经注定是敌人了,范雎可不在乎对方怎么称呼自己。
见华九难生气,反而笑的更加从容。
近两千年的经验告诉他,失去理智的敌人,更加容易对付。
“九难小友,老夫不是已经说了么:只想见识一下白将军的随身佩刀,仅此而已。”
华九难毫不犹豫,抬手往身后虚抓,只见杀气冲霄的杀生刀凭空出现。
这股杀气,可比刚刚黑羽变化出来的惨烈多了。
没上过战场、染过血的生灵,是无论如何“模拟”不出来的。
“拿去,放了我姥姥!”
仓啷一声,杀生刀连同刀鞘一起深深插入青石桌。
如火刀切油,不费吹灰之力。
自古财锦动人心!
面对这天下第一杀伐至宝,就连范雎也不能免俗:
他虽然勉强保持镇静,但因为过于激动、细微颤抖的手指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情绪。
轻轻抚摸着刀鞘,范雎口中感慨连连。
“杀生,杀生,果然名不虚传!”
“如今此宝落入老夫手中,白起,你还用什么和我斗!”
华九难哪有心情听他废话。
“范雎,刀给你了,快点放了姥姥!”
陈大计也跟着大声嚷嚷。
“就是就是,老瘪犊子快点放人!”
“哎呀妈我这暴脾气,一会儿必须把你大脑袋削放屁喽!”
春秋之后无义战!
敌人越是心急,自己越要“加码”。
任何对敌人的仁慈,都是对自己人的残忍!
深知这一点的范雎抬手一指,被镇压半天的天狗终于重获自由。
取出塞在嘴里的“千年臭袜子”后,曾经的三凶之首开始不停的干呕。
范雎毫不心急,自顾自的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等天狗吐够了才慢慢开口说道。
“刚刚老夫等人不过是想麻痹敌人,不得已才委屈了你。”
“我想天狗大人应该不会介意、也不会去兽神那边胡言乱语吧?!”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狗肉,大天狗就算心中恨意滔天,也不敢表现出来半分。
只能恨声说道。
“范丞相深谋远虑、运筹帷幄,我怎么敢介意!”
“只要能杀了眼前这几个小子,给我报仇,兽神那边本座自然不会乱说!”
天狗的话,显然都在范雎意料之中,闻言笑的更加自信。
“好,理当如此!”
然后扭头面向华九难。
“小友,刚刚老夫和天狗大人的话,你也听到了。”
“这可让我万分为难......”
装着犹豫纠结,范雎“沉思”一会儿才继续开口。
“华小友出身尊贵,老夫自然不敢杀你......不如这样,小友也如同天狗大人这般,斩去自己半截身躯。”
“老夫做主,你们之间恩怨从此一笔勾销可好?”
范雎说完后,有意无意的朝着身后铁索轻弹一下。
瓮声作响中,麻衣姥姥疼的闷哼一声,身体连连摇晃,似乎随时有昏倒的可能。
不过老人家怕华九难因为自己,真的答应了范雎提出的无理要求,咬紧牙关强装无事。
不但没有痛呼出声,反而仰天桀桀怪笑。
“范雎!”
“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