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本来就足够艰涩了的,充满了不痛快,被这么一打断,更是显得狠毒。不过,他的狠毒不是带着明火的那种,而是给人一种非常阴森的感觉。
“夏赫然,杀人不过头点地,把我两个儿子都整得这么惨,你还是不要得寸进尺了吧。得罪了你,我也低低头,我们方家那栋洗浴中心,就赔给你。市值也三四千万呢,够啦!咱们都是在混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搞得这么僵,你说对吧?”
“又来了一个老白痴,当然不对了!我觉得你脑子应该搞搞清楚,你们得罪的可不是别人,是我!才三四千万,要是只得罪了我的一根脚趾头,那还算了。现在是得罪了我一整条大腿,赔个一亿多算多么?多乎哉?不多也!你再唧唧歪歪,就把另一条大腿也得罪了!”
夏赫然说得霸气横秋,而且还充满了形象感。
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一阵阴厉的笑声:“有意思,有意思!我方士驭打从三十七岁以后,就没有被人威胁过了,而且还是这么严重的威胁。小子,你果然是天不怕地不怕啊,你……”
“我说你废话怎么这么多,我听得不耐烦了!反正,你儿子要是不愿赌服输,不交出条件,行!第一,我也不会打死你小儿子,把他打成白痴就够了;第二,你大儿子的那东西,我可就不客气地宣传出去了。到时候,闹得全世界都知道,你们方家也垮了,我们想怎么收拾就这么收拾!”
叶良辰也冲着手机话筒那喊:“我说那个谁呀,方大伯,你还是乖乖听我老板说的话吧。照做,还能给你留下大半片青山,你要是不照做,嘿嘿!一整片都烧光了,你就没柴了,等死吧。”
那边传来磨牙的声音,好像还听到了牙齿碎裂的声音。
然后,就听到方士驭一字一顿地说:“夏赫然,我认识秦练京,我也认识皇甫楠,我会找他们做说客。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明天晚上,我请大家吃顿饭,再来谈谈这件事如何?”
稍微一顿,接着说:“那个叶良辰,你也可以来!我相信,没有什么事是谈不成的。”
夏赫然微微一怔,有点想不到这个方士驭还能想出这一招。居然要把老秦和皇甫楠叫来做说客?老秦也就算了,不看他面子都行。不过,皇甫楠呢,要不要看在皇甫莹的面子上,看他面子?
但他很快决定,谁的面子都不看!要是谁的面子都要看,以后不用大把大把赚钱了。
方士驭见他一时不声响,紧接着问:“怎么着?你不敢么,怕是鸿门宴?”